“誒?”典韋走到門口就愣住了,“鬧了半天,你沒醉啊?”
說著自顧自的走到了方才郭嘉所坐的位置,很自然的吃起了剩餘的彘腿,喝著酒。
餘下還有三四壇,典韋的眼睛已經在看了,尋思著等會怎麼自然的順走。
郭誼滿眼嫌棄:“你一個將軍,好歹是立下大功的,偷吃人家的資源。”
“浪費嘛,”典韋囫圇不清的吃得滿嘴流油,過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祭酒來幹什麼?”
“誰知道呢,”郭誼也奇怪這件事,以往郭嘉很少來拜會,主要是兩人雖沒有過節,交情也深,但因為初見時候的尷尬,導致現在還很尷尬。
上次聊起這個事,還趁著酒醉給戲志才比寫弔喪文,最後把戲志才差點氣走了。
“他來找我,應該就是想把我灌醉,休息幾日,可不知他要做什麼,”郭誼摸了摸下巴,思索許久還是無法猜測。
郭嘉這人性豁達,且行事風格不定,很難猜測他的心思,一般都是他猜別人心思,但他也猜不到郭誼的。
故而兩人時常關係忽遠忽近,頗為曖昧,今日這關係,算是近的,可郭誼想起後面他說的那話,好似又不算近。
“他既然是今夜灌醉,那定是今夜要做事,學生跟出去看看便是,”諸葛亮在側拱手道。
他又不喝酒,而且他和典韋都知道郭誼是海量,幾壇酒下去除了肚子脹之外,並沒有別的症狀,所以也無需照顧。
郭誼聞言點頭,“那就,勞孔明去看看吧。”
“嗯?”諸葛亮頓時愣住,“孔明是誰?”
“我擦,這是,這是我給你取的字。”
郭誼嘴角一抽,當即解釋道。
喝多了,嘴瓢了……
“我還差三年多……”諸葛亮愣住了,這就給我取字,準備等著加冠了!?這是多想我走?!我走了伱不會心痛嗎?
他早就在思考這個事了,和老師、典叔待慣了,每天生活都多姿多彩,又能穩步上升,走了真捨不得這麼多快樂。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老師撈一個能開府的官職,三公九卿之列,然後自己就可以恬不知恥的入府中為吏,繼續賴著。
“無事的時候就先想了,沒事你去吧,等你回來我給你解釋何意。”郭誼尷尬的笑著,反倒想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看諸葛亮這模樣似乎不捨,那就應當是有些意會錯了。
“好。”
諸葛亮滿心不願的嘟囔了幾句,然後轉身出門而去,他這一走,典韋可就來勁了。
頓時滿臉笑意,湊著郭誼擠眉弄眼,“誒,君侯,給俺也取一個。”
“你不配,”郭誼直截了當的說道。
“別啊,取一個,快快快!”
“你叫我一聲義父,或者老師,我就給你取,”郭誼白了他一眼,我們兩個平輩你取什麼字!?
“你這話,你敢跟那呂布說不?”
“不敢,我謝謝你。”郭誼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決計不敢,這玩意兒怕不是有玄學的,當上了就要出事。
呂布命格絕對克父,純滅爸。
“嘖,閒著也是閒著,就俺倆知道,你取一個嘛!”典韋不耐煩的催促起來,省得總是“阿韋、韋兄”的叫,聽來不夠儒雅。
“俺是不是你親定的門衛?!給不給!”
“叫中典吧,”郭誼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中典?什麼意思?”
“就是誇讚你取自經典之中,意為中典,以後你就叫典中典,你真是個典中典。”郭誼拍案定論,目光堅決。
“怪呢,”典韋撓著後腦勺,啥意思沒鬧明白,就是覺得名字讀起來奇怪,還是叫典韋好……
“你還是叫阿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