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曹洪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心中對曹純也是羨慕的,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從宿衛統帥直接到虎豹騎統領,雖說不是上將的官職,但虎豹騎是常勝之師,有戰績在身,日後不可限量。
“也不是,我就是提醒一下子廉兄,募兵多也無用,主要還是看戰場上,你未必輸給孟譽,有什麼好頹唐的?”
“那是!”曹洪也不管曹純什麼心思,但是這句話是對的,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真正要能拉上戰場才行,高順練兵也就是板正得要死,非要有精良軍備不可,他去了一樣訓不出那麼多精銳之師的。
“子和,最近主公有沒有說過,該領軍去何處了?!”
曹洪本來都打算走了,聽見曹純來和他稍談幾句,於是又回頭來勾肩搭背向前,打聽起了現在軍情。
秋後,肯定是有人要不滿於曹氏獲得了天子,從而反抗朝貢的,而就算沒人反對,只是拖延不給,那曹操也會讓天子下詔書去催。
由此來看不臣之人,這樣做有個好處,若是沒有這樣的不臣之人,則可得不少朝貢做軍資,充實自身。
而若是真有人死活不給,剛好可以打成亂賊。
最近很多軍營內都在傳此訊息,和河北似乎快要開戰了,袁紹身居大將軍之位,也只是送來了些許朝貢,但是幽州、青州、幷州也幾乎從屬於他,卻不奉。
也就是說,袁紹打了個折扣,只送了冀州的朝貢,當時看來的確是很給面子,立即來供奉天子,依舊還有漢臣之心,但是後來就不對勁了,他其餘三州之地加在一起更大,收成更多,卻不給。
那你如何界定袁紹此人之心呢?!
界定不了,若是想要繼續壓制,就必須要開戰,所以曹洪現在也無法猜測主公的心思,說不定大肆募兵之後,真的要和河北開戰,而此戰一打,沒有數年絕對結束不了。
兩人都是一方雄主,如今號稱雄兵幾十萬,實際上也都能湊得出十萬精兵,家底拿出來打,說不定打完了兩方都要成強弩之末,所以現在的局勢很是劍拔弩張。
曹純聞言,也不逗曹洪了,面色鄭重了許多,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不確信,現在各地亂事依舊還多,當初護送天子東歸的勢力太多了,他們雖然沒能跟隨一路來投,但是在外也賊心不死。”
“光是關外,就有至少四處要征伐,還有逃亡揚州的楊奉、韓暹兩人,再者還有在宛城盤踞的張繡,張濟在死後,張繡繼承了其兵馬,也有萬餘眾,得劉表養著,慢慢的便能夠穩住陣腳壯大起來,這些兵力乃是他荊州的屏障,”曹純做了兩年的虎豹騎統帥,和郭誼搭伴的時候更是深受他的影響,現在對任何軍事上的公務,都很是認真,所以此時說起來也是滔滔不絕,“我認為,第一仗要麼不打,要打就一定要挑好對手。”
“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強,如果太弱則無法起到震懾效果,若是太強反而對我們發展不好,不立於鞏固如今的權力,所以二袁可能不會出兵去征討,況且也沒有理由。”
“嗯,說得對!”曹洪此刻聽得這話,從內心深處驚歎了一聲,這當了將軍就是不一樣。
前幾年還在唉聲嘆氣,對軍事大略絲毫沒有興趣,現在卻已經可以侃侃而談,分析天下局勢了,這人的成長也是顯而易見,就足以顯得那虎豹騎有多養人了。
不光是養雄兵,也養名將,這曹純便是其中一個既得利益者,曹洪羨慕到質壁分離,但是沒有用。
當初建虎豹騎的時候,好似是郭誼舉薦的。
郭誼又是出自曹純的營地,兩人關係極好。
唉,可惜。
“那我就去向關外駐守,這就情願!”
曹洪轉悲為喜,當即拍了拍大腿說道,他只知道這兄弟肯定不會隨意來晃點他,這分析的確穩。
“嗯,駐守關外之地,守關抗那些關外諸侯,其實就算是沒有大戰開啟,實際上也有駐守之功,如果能守得一方平安,誰說不是一種聲名呢!”
“對!哈哈哈!哈哈……”曹洪不斷緊拍著曹純的肩膀,滿臉高興,自家兄弟就是好,雖說曹純不會和他一起喝酒說別人壞話,但是知道兄弟需要功勞的時候,馬上就會過來送上一句話。
於是兩人拜別之後,曹洪馬上就回到了軍帳之內,和曹操說了自己的想法,主動請命帶兵往西邊去駐守關口,若是可以的話奪下長安來做本營。
長安之中,現在據守的應當還是當年的賊寇舊部,此城雖廢棄,但好歹是數年打造的都城,豈能不富?!
又是那些西涼賊子佔據,若是帶兵攻破了城池,只管帶著兵馬去劫掠便是,也許還能得不少寶物,這種事自己手底下那些虎狼,肯定樂意呀!
曹操當時聽了之後並不做聲,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但不到傍晚,命令就下來了,封曹洪為騎都尉,領本部兵馬徐徐西進。
探聽局勢,且紮營行軍,糧草在秋後當可一同跟進,若有功績則可取,引為駐軍之地。
至於其餘兵馬,暫且待命不動,依舊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