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郭誼在門前停了下,抬起手來和戲志才、郭嘉打了招呼。
郭誼和郭嘉,雖是同族但不是同宗,不認識。
但兩人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在數年前,若是想要見郭圖一面,都見不到。
屬於旁支末學。
郭誼在主位上坐下,開門見山的道:“二位,若是有事商議就儘快,若是無事我就回去了?”
趁著郭嘉和戲志才相視一愣的工夫,郭誼很敏捷的點了點頭:“很好,沒有,那我走了。”
“有有有!”
戲志才直接繃不住了,連忙虛伸兩手作詩要去拉人,一邊快速的說道:“長安天子有異動。”
“等他到了長安,我們再設法去相迎,如何?”郭誼快速的答道。
“這……”戲志才還沒坐下,人已經略微發愣,盯著郭誼不住的看。
這人變化好生巨大,以前商議諸事的時候,恨不得將話都說個通透周全,現在倒好,自從成家之後,從速?
“孟譽何處此言?”
郭嘉眉頭緊皺,頗為不滿的追問起來,同時還瞥了戲志才一眼。
之前來時,乃至這些時日任上相聚,無不是在誇讚郭誼如何謹慎,為人好學篤行。
獻計之時,以周全為主,將大事小情儘可能多思多提,在設計時也是事無鉅細,親自深思。
且設計之地,察其地形,多有躬親。
現在就這啊?一句話先說論斷,根本不去理會別人怎麼想。
“奉孝兄長,長安之事有諸多文武策劃,且李傕郭汜雖有間隙,但他們還有兵馬在手,此時若是去插手,他們會重新聯合對付外敵。”
“我們不管,自然相鬥而滅,何故要去動手?天子若是東歸,當然無處可去,只能迴歸洛陽舊址,再招天下諸侯前去奉迎。”
“到時候,何人最近?當然是河北袁紹最近,我們若是去,要千里左右,不如將兵馬暫且先擴張至洛陽,再等待天子動向,且避開其餘護衛左右的將軍,一旦迎到天子,那麼他們也無可奈何。”
郭嘉聽完,當場啞口無言。
因為郭誼所言極為有道理,現在李傕郭汜內鬥,是兩人之間爭權奪利,還是有人在暗中作祟分化二人。
無從得知。
但無疑,現在不要有外力插手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郭嘉嘆了口氣,雙眸微虛,卻是又笑道:“孟譽你已經快十日沒有去任上了,我聽聞,你曾許下承諾,有農耕之器改良、水利之器以灌溉,軍備之器以壯軍威,現在是否還記得?”
郭誼點頭道:“記得的,目前還在苦苦思索。”
郭嘉和戲志才頓時就麻了,“那你,那伱為何呢?現在一點也不著急?”
“二位,成婚了嗎?”郭誼冷不丁點問道。
“沒有。”
兩人也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戲志才在潁川也是出了名的光棍,郭嘉則是懶得婚配,一直熱衷於類似妙館之事。
郭誼向後微微靠了靠身子,一時間竟然有些悠然自得,點點頭道:“那就不奇怪了。”
“唉,爾等單身漢,如何能體會成家之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