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們家備了厚禮,很厚。”
“這你不早說!?”郭誼頓時抬起頭來,一臉的難以置信,“你還到處造謠我跑了,說我病了是吧?!”
典韋:“……”
他眨巴眨眼愣在原地,死盯著郭誼看。
臥槽!?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這些話,這些話可都是你告訴我的!
你現在怎麼這麼苟!你真是苟貨啊!
“你是不是貪戀人家的厚禮。”
“呸”郭誼傲然一揚小下巴,“難道我是為了那厚禮?諸葛氏!我早已聽聞,見一見也無妨!這和那些特意來走門路的宵小不同,人家是的確有大禮相贈,大事相商!”
“你這人說話,怎能憑空汙人清白,跟誰學的?我日夜苦讀聖賢書,學古籍經學典策,也曾教導於你,當以堂正為本,錢財為外物,不可動本固之心也,你今日這麼問我。”
“你,你居心叵測。”
典韋搖頭晃腦的白了他幾眼,嘀咕著,“俺不就隨口說了一句話,你倒好,一股腦的快寫出一篇檄文來問罪了。”
“嘀咕什麼。”
郭誼當即心裡難受,道:“下次再來,不要再拒絕了。”
“去去去!看門去!”
“先生你變了!”
典韋說了一句,當即轉身就跑。
俺記得以前的先生,是清白無取,只願讀書者,沒想到現在竟如此狡猾!人心,果然是會變的。
當然,現在他不讓俺再二選一了,還是挺好的。
……
又七日之後,已是快入深秋,各地錢糧早已清點安置,又從兗州調集無數,可以安民。
此時在郯城中,已經開始有車馬商販走動久矣,徐州原本士族、商賈之家,多開始言商販糧。
百姓也樂得安寧,不再流離奔波,許多地方即便死傷慘重,喪禮如今也過矣,故而諸葛氏叔侄已經等不得了,決定再來見一次。
諸葛玄身份乃是荊州的屬官,若是繼續逗留在徐州境內,多有不便,能在此處拜會已經實屬不耐,他也不會高調行事。
只是將諸葛氏其餘家小,接去身邊安置在荊州,但諸葛亮要留于徐州,跟隨學於郭誼,若是可託,就能讓諸葛亮守住族中的祖宅祖地。
這樣一來,也算安排妥當。
日後無論誰人能雄富一方,氏族都可有一脈存於世,興於世,也無愧於祖宗先烈了。
“希望,能順利見到孟譽先生。”
諸葛玄感嘆了一句,時日太少了,或許郭誼還沒有恢復過來,畢竟見了這麼多士人。
講道理,不知收了多少禮,這麼多錢,那不得關起門來清點十幾日?!
真羨慕。
我在荊州,顆粒無收,勞苦辛辭至此,不及人家接人拜見所得。
片刻後,叔侄兩人只是最終抱有些許希望,到了門前,不料剛看到那守門的宿衛將軍,他臉色一亮,馬上招手。
“來來來,今日先生在家,正在堂上讀書,二位儘管請進,俺差人為兩位開了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