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暗暗斷定。
但旋即又自顧自愣了一下。
誒?這豈不是更加可怕?
罷了,劉備心裡一橫。
至少可在治下為官時,為百姓所記住,我劉備勤於政務,勤於親民,光憑此二點,做到曹氏麾下無人能出我右,同樣乃是大績名望。
……
曹操表劉備為沛國相。
將上表於長安天子。
當然,只是走個流程,天子知不知道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讓呂布知道。
讓徐州境內的文武知曉,然後便可無需再攻。
這一夜劉備和曹操又聊及了許多事。
譬如徐州陶謙是如何起勢,他本質乃是豪紳,靠其岳父甘公而起,譬如其如何制衡境內勢力,靠丹陽狡兵震懾,以庶人權衡士人等。
又比如,陳登的爺爺陳球,其實是盧植的老師。
而盧植,又是劉備的老師,故而劉備和陳登之間,也能靠這個關係再攀上幾句,同時也說道了陳登心思陰翳,難堪忠義二字。
這一聊,曹操才深刻了解到,其實徐州內部的派系,比他的兗州亂太多了,他們這等人要真正得到全境支援,仁義這把劍怕是要堅持不知多少年方可達成。
“故而,仁可治善民,難以明叵測,明公若是要知任徐州,仍要堅持數年、乃至十年之久,以仁善之策不斷惠及,方可拉攏境內士族相助,這可是陶恭祖這麼多年,都未曾做到之事。”
劉備分析下來,覺得陶謙也只是陳氏等真正大族所推舉而上,便於壯大家族,暗中掌控的一位州牧罷了。
但因他手下丹陽兵多,是以逐漸失衡,讓陶謙差一點收服了徐州,若是再給他年輕個十歲、二十歲,恐怕真有希望。
不過人生,沒有如果。
仁義,太難了!!
劉備面色鄭重誠懇,目光含霧般真摯的盯著曹操。
你把握不住的,還是我來吧。
曹操若有所思,虎目圓瞪,當時激昂大笑了兩聲,“既如此,更要奉行仁義,令徐州諸賢歸附!仁為天闊、義似地厚,吾之威勢,豈非如那雷霆雨露乎?如此,方才是賢明不愚之道!”
“玄德所言,深得我心!!”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備一下有點急了。
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呢!?你玩你的霸道、兵法、征伐去,我他孃的靠仁義立本的呀?!
你來卷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