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要來求學下問,有些羞於啟齒。
二來是有曹純起於虎豹騎的先例,他這時候來一問,就好像是眼饞別人的功績一樣。
其實眼饞只有一點點,大多還是羨慕的,好歹是一種比較善意的心跡。
提及了虎豹騎,郭誼也就明白了他來此的目的,當然也不會拒絕。
前夜和夏侯惇聊過後,深刻與他分析了整個徐州的局勢,因為勤於接見拜訪,武力和武理得到了大量獎勵。
這也是郭誼近日勤於習武的原因,他要消化得到的知識,熟稔掌控身手武力。
現在接見夏侯淵,應該還可以得到獎勵。
每個人都有不同,恐怕與其擅長之藝有關。
郭誼當然願意聊,這就像是在給迷途的將軍們做人生諮詢一樣,也能稱之為心理理療。
這若是個活路工作,則比起之前給人寫喪文賺一碗飯要好多了。
那年代,誰不是差點餓死呢。
郭誼可是花了數年,才靜下心來找到路,等待時機走到今天的,若不是定下了明確的目標,現在可能早就心態崩潰暴屍荒野了。
“呃,將軍是要功績。”
“別的話可以以後再說,若是功績的話,其實並不難,我這裡剛好有一樁猜測,想與將軍說。”
夏侯淵臉色一喜,本來只是打算來碰碰運氣,結交一下這個被兄長夏侯惇讚不絕口的年輕人。
卻沒想到,真的如兄長所言,居然能真的有所獲,郭誼確實有攻徐之謀。
此刻夏侯淵登時感覺心裡一暖,微微立起身來問道:“請說!”
“先生若是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嚴重了嚴重了,”郭誼立馬抬起手來,謙虛的擺了擺,“妙才將軍不必這般客套,本身在下為主而謀,就是要竭盡全力,此乃是為人臣之根本。”
“將軍,和張邈關係如何?”
夏侯淵眉頭緊皺,回憶了片刻,點頭道:“還算不錯,算不上好,只是彼此知曉而已。”
“將軍且看此書信,”郭誼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書簡,放在了桌案上,推到夏侯淵的面前。
夏侯淵依言翻開來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只是陳宮和張邈互相問候的一封書信罷了。
但不用郭誼多說,夏侯淵還是再多看幾遍,這書信定然是有問題的,否則郭誼不會讓他多看幾眼。
看了數次之後,夏侯淵忽然抬頭起來盯著郭誼,“此番提及了有親屬近日來兗,引薦於張邈,這裡恐怕有問題吧。”
“我們可是今日要攻伐徐州,這封書信是何時得來的?”
郭誼道:“就在這幾日。”
“我們此前發現了陳宮有信使往來陳留與東郡,本身這並不惹人注目,但我與志才兄長盯了很久,總算等到了。”
夏侯淵眼睛一眯。
登時心中凜然,對此已然是頗為鄭重,心中逐步認定,這人恐怕真的不對勁。
旁邊的典韋聽完後默不作聲偷偷站定。
反正不關他的事,他不肯接總有人接,這位夏侯家的將軍,就留守兗州吧,俺去徐州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