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得像是我曹軍刻意入侵你徐州,不講當初討董之盟的盟約似的,”戲志才笑而朗聲,彷彿和一友人在說些笑話一樣,“這不是,伱主陶謙自己做的孽嗎?”
“他若是沒有刻意授意,那就說明蠢笨如主,識人不明,當初闕宣是如此,現在張闓也是如此,他若是參與其中,那就更不該來和談了,自己策略所謀被識破,繼而損失慘重,來祈想幹什麼呢?舔著臉死戰就是了。”
有點道理啊……
孫乾一時紅了臉,不知道怎麼回應,而且覺得戲志才這番話極其有侮辱性,不好辯駁。
自己主公這些決策,的確是有些……難以啟齒。
叛亂,謀奪。
“祭酒,為何跟在下說這些……”
“嗯,就是奇怪,不明白為何要來和談,想拖延時間,還是請有外援,可是——”戲志才舒適的伸了個懶腰,百無聊賴的接著道:“袁紹與公孫瓚大戰界橋,各有勝負,難以支援。”
“袁術在江南自擴張不及,怎麼可能來援助徐州,而且他之前在匡亭大敗,哪裡還敢。”
“如果是拖延,那就是等兗州後方大亂,又或者是糧草殆盡。”
“可我們以軍屯制,攜軍民到下邳屯田,可資來年收成,重兵把守收治流民,怎會缺糧,至於後方會亂……倒是可以一聽,不如公祐在下邳多住一段時日,讓我們款待你一番,再回郯城。”
孫乾當場愣住,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的祭酒,這些話……好似專門來告訴他一樣。
又像是已經完全洞悉了他的目的。
現在反而被動了。
這個人怎麼回事……
“祭酒。”
孫乾想到自己家小都在郯城,也不能久留,想等自然是等不了的,只能致歉道:“明日,與曹公商議之後,就要至彭城了。”
“希望,可以促成曹、陶兩家和談,若是談的話,應當也是在彭城。”
“沒事,”戲志才笑著擺了擺手,“你遲早能聽到這些訊息。”
想留下他也不是很難,以刺探之罪將孫乾扣在下邳就是了。
現在戲志才懶得為難他,隨便說幾句話順著便是了。
“嗯,”
孫乾和善的笑著,叫人上酒來,再和戲志才多喝些,不時問一些曹操的個性喜好等,為明日做準備。
……
此時,在兗州東郡濮陽大營。
夏侯惇唯有八千兵馬還在鎮守城內,按照郭誼的吩咐,將城池內的糧草全部送了出去,百姓大半調集遷徙到後方重城腹地,以幫忙養田為名,並未引起什麼注意。
這一夜,陳宮在濮陽之外,送了書信至河岸之外,同時也收了一封書信。
帶著回應,他帶人回濮陽,剛剛到城內,就被夏侯惇果斷派人抓捕起來。
而後在他的身上搜到了書信,來自……在張揚處暫且留駐的呂布。
濮陽衙署正堂上。
“呂布……”
夏侯惇看到書信時,臉色頓時冷若冰霜。
此事郭誼從後方自暗處而出,對陳宮微微躬身,“公臺先生,我已暗中偷看你們寫信往來,數月之久了。”
陳宮:“???”
你有病吧?你當個郡丞這麼閒嗎?
臥槽,偷看了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