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揚復仇,但是行徑仁義,善待當地百姓。
以及當初鮑信曾治理過下邳一段時日,當初是先行平定了闕宣叛亂,深得民眾感激,還有不少村中長者為曹氏送去了感恩書。
“曹軍怎麼會這樣呢?”
陳登撓了撓頭,將原本一絲不苟束於頭頂的髮髻碰歪,散落了幾縷髮絲下來。
百思不得其解。
“據說,已經有不少商賈準備投去下邳了,而我們還不能關城門。”
“為何不能關?”
陳登下意識問出口來,馬上就明悟的點了點頭,“哦,是了,若如此百姓反而會心生疑慮。”
“那就以戰時護民之法,將郯縣附近封住,關口不得放行,待戰事結束方可離去。”
一旦聽聞下邳那邊收治各郡百姓,望風之人還不紛紛去投?到那時候連百姓這種根基都可算沒了。
又還有什麼抵禦可言。
“將此事告知主公吧,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決斷的了……”
陳登下了命令之後,忽然發現若是要繼續決策,需要考慮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曹氏兵馬多少,兵鋒如何,糧草輜重在何處,糧道又是如何排布。
這些都是蒙的,只怪他們來得實在是太快了,數日之間就攻下了下邳。
“喏。”
內事官吏剛走,馬上陶商匆匆走進來,陳登立馬起身參拜。
“公子。”
“先生,我收到訊息,曹操在下邳屯軍相望,而後自兩翼擴張建立崗哨,收附近百姓於內,施行軍屯放糧,且兵馬入城之後秋毫無犯,對百姓極好。”
“這,這可如何是好!?附近百姓已經有說他是仁義之師的了!”
“如此,顯得我徐州陶氏,真的是貪圖其家財,收治無數賊匪的奸猾之徒!”
陳登仰天微嘆,一時間內心百感交集、頭皮發麻。
爛攤子,爛攤子!
這絕對是個爛攤子。
當初真不該收留張闓、王治等人,都是闕宣叛亂時、黃巾餘孽盤踞時留下的賊患。
這些人為百姓所恨,平日在軍中倒是沒什麼,可現在一旦惹來了曹軍這種麻煩,自然是一觸即發、口誅筆伐,什麼舊賬都能全翻出來!
“曹營……不對,兗州後方,真的沒什麼事嗎?公子你可知曉些許內情?”
“我,我即刻要出發去向袁紹、公孫瓚請援,先生若是有疑問,可以去問我父親。”
“徐州此刻真的只能仰賴先生了。”
“不必不必,”陳登連連搖頭,根本不敢接這番話,主要是當初張闓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
意味著,無論謀奪是真是假,他都被排除在外,現在卻讓他來想辦法挽救大局,說實話……其位不正。
他一個典農的官吏,不配。
“還是,請別駕來吧。”
“徐州別駕不是深得倚重麼,我看孫公祐一直善於外政,口才上佳且相貌儒雅英俊,其人本為徐州鉅富,交友極廣,請他去做說客,探探曹操口風如何?”
孫公祐……
陶商思索了片刻,一個俊朗大氣的面容映入眼簾,此人貌俊聲洪,鄉里聞名。
談吐得體學識淵博,而且家業雖變賣不少,但大多還在徐州。
“嗯!”陶商眼睛一瞪,連忙拱手道:“我,我這就去請孫乾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