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與這傷寒、外傷、外感病症相鬥。
據說,他便是因為家中之人,因各類疫病去世過多,怒而究此道。
最終,一番商議之後,還是決定以開倉放糧為主,將現在所有再緊貼些許,而後把米糧面做成熱湯,在各地發放。
儘可能保證由鄄城開始,推及向外,而後分派親信到各處監察,於是今年送去長安的朝貢,就沒有了。
提起這句話,曹操不由得笑了。
“關中無糧,今年不知又要死去多少,疫病成災,直至開春,朝貢即便送過去,也會被李傕郭汜、楊奉張濟等人吞沒。”
“且,如今新定,我在兗州剛驅趕袁術、斬殺金尚,與長安以為仇,與其將錢財贈予他們,不如穩住民心,待來年開春再得糧食。”
曹操揹著手走到窗前,原本沉悶的頭疾經窗戶的新風一吹,眉頭一鬆自覺爽快了不少,同樣思緒也通達了起來。
他敏捷的轉過身來,認真的看向了堂內的諸人,道:“我曹孟德,並非為了仁義之名。”
“只是,百姓若念我州牧部署的好,知我曹操愛民,終究才會聽從調遣為人力,來年定可多得良田百萬畝,箇中好壞,我還是分得清的。”
那就好。
荀彧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軍中用度極多,需囤錢犒軍,因為這數年之間,周邊都必然不平穩,日後肯定會繼續交戰。
一旦交戰,無法修生養息,那麼境內所得的錢糧就會越發的少,若是不能忍當下之難,或許日後就會長時間捉襟見肘。
除非,你能每仗必勝,不斷侵佔別的土地,擴大百姓人力與田土。
方可如此。
荀彧深知,現在兗州並不富足,百姓依舊會惶恐,唯有等糧食足夠,農耕足以負擔整個境內的人戶,才能進一步談及“商”道。
否則,現在行商也只是倒賣糧食罷了。
想要減輕負擔,那就只有不斷征戰來銳減人口,可這絕不是可行之道。
“文若,我曹氏的內誡令,已經抄錄了多少份了?”
荀彧拱手道:“三千份,還在加緊抄錄。”
“先行發下去,”曹操嘆了口氣,“讓兗州官吏,效法此家令,從我曹氏宗親做起,任何人必須嚴守內誡令,不可鋪張浪費,當節儉以為民。”
“現在還不是我們享受的時候。”
此時,曹操忽然眉頭一挑。
對了,父親在徐州琅琊避難,似乎還有當年變賣的家資,若是沒猜錯的話,至少有數萬金。
不然,明年若是適時,請他老人家自琅琊來,將家資用以擴軍充資,以度過難關……
否則,蜜水都喝不起了。
“對了,孟譽得知允誠為他尋女求娶,反應如何?”
曹操忽然問道。
旁邊鮑信神色一滯,頗為古怪的道:“聽聞,最近去那所謂妙館,更勤了。”
曹操:“……”
聽聞這話,本來就站得稍遠的戲志才,慢慢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志才!”
曹操在後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