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又用了這個問題問了一下我自己,答案是肯定的,我一定死不瞑目,所以我乾脆就好好活著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保命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我看向他,囁嚅著雙唇問道:“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他笑了笑,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你太執著一件事的時候,往往會出現更多的問題,你不知道真相是什麼的時候,就意味著你的線索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相,你尋找的東西到最後都是漫無目的,但是你花去的時間又是確確實實的。”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出事了,我希望你真的能夠坦然一些。說實話,我今晚被嚇破了膽子,但是這件事本身就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我不怕被它們纏上,這些髒東西即使纏上了我,那我也認命了,但是你不一樣。”
我終於正視了他一眼。
“我們不一樣嗎?”
王松點了點頭:“你不一樣,你想知道的更多,但是你想知道的答案,都不是在這些人的身上,你要拋開事情的本身,不是光冒險就有用的,你現在就進入到了這個誤區裡面,你先前的探索危險重重,之所以能活下來,一是你命大,二是別人沒有下死手,所以你真的應該收手了。”
雖然一開始他的確不像是在勸我,但是聽到最後,我還是明白了,他就像是一個老朋友一般,循循善誘著我,讓我明白他口中的大道理。
我乾咳一聲,隨即開啟了一瓶酒,兀自倒上了一杯,一口喝完。
“去他大爺的,今晚什麼都不想,先喝酒再說。”
王松很是開心,只要我不繼續追查,他的小命就還在。
雖然他有時候心狠,但是真心的朋友的確不多,我頂多算是一個。
除此之外,他只剩下那些還未繼承的產業了。
我們一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兩人都有些發矇了,但他還是貼心的派了人送我回家。
躺在床上,醉意上湧,眼前似乎出現了好幾重影子,有任知雨的,還有任航的,還有那一團頭髮裡包裹著的眼睛,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我聽著很煩,但是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幻影罷了。
一晚上睡都很迷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不過第一時間我並沒有接,一是因為宿醉的關係,腦子還不夠清醒,困的不行,所以直接掛了。
二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現在都沒有心思去過多考慮,就像是王松說的那樣,有什麼事情是比小命重要的呢?
我只想好好休息,即使這個休息的時間很短,但是我也想抓緊時間休息。
於是我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外面的太陽很大,晃的我睜不開眼。
我先開啟了手機,看了眼先前被我結束通話的電話是誰打過來的。
居然是莫豐這小子的,他最近難道沒有上班嗎?
我將電話回撥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了起來。
“凡哥,這個月你什麼時候發車啊?”
我看了眼時間,有些無奈,明天就是十四號了,原本不想明天開車的,但是莫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撐不住了,你明天替我一天吧。”
我想了想,他之前也幫了我不少的忙,要是這個時候我拒絕了的話,似乎也不太道德。
於是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便換上了衣服,打車去了公交場。
莫豐還沒有回去,坐在外面的車後面抽著煙,我走過去的時候,他也給我甩了一根。
“凡哥,你之前說是要查任航的事情,查到什麼了嗎?”
他只知道這件事,但是現在也閒來無事,就當做隨口的問題。
我的手一怔,說實話,即使這件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但是我隱隱覺得很多事情只是分了一個逗號,並沒有完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