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給我帶來的只是視覺上的衝擊而已,更何況我知道我和他隔著一扇鐵門,就算他再牛,我也不信他可以徒手拆鐵門。
我索性轉過頭不再理他,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的電梯停在了三樓的位置,只不過我知道,這個電梯的三樓並不是我這一棟樓的三樓,連線的是另外一棟樓。
我咬著牙摁了一下電梯的向上鍵,沒過一會兒,電梯就在我的面前開啟了,此時我才看清楚了這臺電梯的構造,這臺電梯有著兩扇門,一扇是我進來的方向。
而另外一扇門則是在我的正對面,也就是說待會這些門開的方向,都是在另外一棟樓裡面。
我走進了電梯,只見這些電梯按鍵有負一到六樓,以這些地方的尿性,估計最隱秘的地方就是在負一樓,只不過我知道此時的我,肯定不能向下。
因為剛才的那兩個醫生就是進了三樓,一般來說,正常人搭電梯都會選擇下樓梯,而不是選擇爬樓梯。
也就是說此時的我去六樓才是最安全的,我沒有絲毫猶豫,按下了六樓的按鍵。
沒一會兒,電梯的門便開啟了,一股濃重的福爾馬林味道撲面而來,此時這裡的六樓一片漆黑,我拿出了手機,開啟了手電筒,朝著前方照了過去。
在手電筒的燈光下,我勉強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切,只見這個房間裡面放著各色各樣的鐵架子,而且上面還放著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
我好奇的走到了其中一個罐子面前,當我看到這個罐子裡面的東西的時候,我被驚得瞠目結舌,我萬萬沒想到裡面居然裝著人體標本。
而且還是人的左手,我忍住心中的驚駭,不敢叫出聲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家醫院裡面居然會存放著那麼多的標本。
我粗略看了一眼,這個醫院裡面存放的標本足足有一千多件,而且還有很多標本都是重複的,這讓我更加懷疑這家醫院到底是做什麼的了。
我咬著牙硬著頭皮,把這裡面的標本都粗略看了一圈,我發現了一個很驚人的事情,那就是這些標本里面居然沒有腎臟之類的,而且就連眼角膜也沒有。
如果這些標本真的是醫院花錢買的話,那也不至於連一些腎臟之類的標本都沒有。
這裡就連人的頭顱都有,卻沒有腎臟之類的,我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一些什麼,但是我沒有辦法確認。
“咔嚓咔嚓咔嚓……”
就當我看完了這一間房子裡面的標本,正打算離開,我聽到了電梯口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小心翼翼的從架子探出了頭,朝著電梯門的方向看去,只見剛才的那一個精神病人居然跑出來了,而且還上了六樓。
當我看到這個精神病人的時候,我暗暗叫苦,雖然說這個精神病人不算十分的恐怖,但是我可是知道如果被精神病人殺了的話,那也是白死了。
這個精神病人走進了這個房間,朝兩旁看了一眼,嘴裡還快速的唸叨著什麼,詭異的笑容讓我如同掉落進了冰窖裡。
我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如果我蓄意打死的精神病人,我到底犯不犯法?
每當我遇上十分危險的事情,我腦海裡面就會開始胡亂思考。
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我手上拿著的這一根鋼管,只要這傢伙還算個人,我這一鋼管砸在他頭上,十有八九也能夠暈過去了。
我不是不想跑,而是我根本跑不掉,現在唯一的出口就是電梯,可是此時的電梯在他的背後,也就是說我想離開這裡,肯定會暴露我自己。
更讓我頭痛的是那一個精神病人走進來這間房間之後,就一直歪著頭到處觀看,遲遲都沒有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