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臺階,轉身向人群一抱拳,下面就炸鍋了。口哨聲,尖嘴聲,議論聲,簡直是人聲鼎沸。
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能鬥過高老皮。我聽人們議論,就算柳柳的親爹來了,也不見得有百分百的把握。
我在大廳看到王土豪,很霸氣的一箇中年男人。隨後又進來十來個在風水圈內有名氣的人物。
進門前,我就看了一下王家外部的風水,屬於金盆臥鯉的風水寶地。內部的風水也沒問題,那毛病就應該出在人身上。
聽王土豪跟眾人說話,他還並不知道女兒是被誰拐走的。也是,在座這些人,我想也就高老皮能知道肉丘峪內的皇宮,剩下的人,恐怕連皇宮的門都找不到。
王土豪也是救女心切,講的無非是一千萬彩禮,和誰救出她女兒,就把女兒嫁給誰的事。
我豎著耳朵,隱約聽到好像有女人唱戲的聲音。那些人都是為錢而來,聽完後,就都迫不及待的去肉丘峪找人了。
高老皮看我一眼道:“小子,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別是不敢去吧?”我冷笑道:“您這麼大歲數,腿腳都不好使了,我要跟你一起走,你還能有機會嗎,為了公平,讓您先走。”高老皮被我氣的嚯的立起身,腳猛的往地上跺一下。
我頓時渾身一顫,胸口好像挨一悶棍,一口血差點兒吐出來。如果不用御煞術,就憑我的法力,真能被他秒殺。
在沒進肉丘峪前,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會御煞術。想在谷內出其不意的幹掉他。
為了能一招制勝,我此刻最好示弱,讓他輕敵。想到這,我捂住胸口,弄出一副無力還手的樣子。
王土豪連忙制止道:“高法師,還是留著法力救人吧。”這王土豪畢竟是財大氣粗,有面子。
高老皮不給風水師面子,但不願惹這財神。衝我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王土豪見我仍然坐著不動,就問道:“凡大師,還有什麼事要問嗎?”我開門見山道:“我見到王瑤了,她不跟我走,應該是因為擔心她媽媽吧?”王土豪驚的一下站起身,語無倫次道:“你,你見到王瑤了,她還好嗎,她沒事吧?”
“她沒事,但我一定要知道王瑤在顧忌什麼,為什麼不跟我走,弄明白這些,我就一定可以把王瑤找回來。”我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之所以把話說的這麼滿,不是故意想吹牛,是怕對方看我年紀小,不信任我,不對我說出實情。
我堅定的語氣獲得王土豪的信任。他緩緩坐下身,沉重的說道:“其實王瑤不是被人搶走的,先是我老婆失蹤了三天,然後在肉丘峪谷口被人發現抬回來,到醫院檢查被認定已經成植物人,回到家後,來個麻臉大高個老頭,說只要王瑤願意跟他進肉丘峪,他就能讓王瑤的媽媽醒過來……”說到這,我已經全明白了,是黃麻子吸了王妻的精氣,封了她的意識,導致她成植物人。
然後再為她輸出精氣,開啟她的意識,王妻就又醒過來了。王瑤救母心切,為救母親不惜犧牲自己。
就這麼被黃麻子騙進肉丘峪。王土豪又接著說道:“我老婆醒是醒了,騙了她一段時間,後來知道女兒為救醒她進了肉丘峪,急火攻心就瘋了。我老婆現在這個樣子,跟植物人有什麼區別,為能把女兒找回來,我才發了這個懸賞。”
“能讓我見一下王瑤的媽媽嗎?”我問道。
“這有什麼不能,她在後院又唱戲呢,唉!”王土豪嘆口氣,起身帶著我向後院走去。
我看到王妻面黃肌瘦,精神錯亂,跟柳柳鎖在盤龍柱上的狀態幾乎一樣。
想到柳柳,心念一動,柳柳喝我幾口血,就恢復了。如果要給王妻喝幾口,是不是也能好。
柳柳喝完我的血後,眼睛裡流露出驚詫的目光。她好像知道我的血極特殊,但她城府極深,並沒告訴我,我的血特殊在哪。
就算迫不得已的拜她為師,我也並不能完全相信她。所以我也沒問她,我的血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