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繩上的膿血像螞蝗似的,流淌到姥爺的手上。
姥爺的手頓時像沾上硫酸似的,青筋暴露,
被燒的開始發黑潰爛。
姥爺一手握著紅繩,另一隻手猛地把小黑罈子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罈子粉碎,裡面冒出一股青煙,眨眼鑽進姥爺的身體。
姥爺一陣劇烈的抽搐,七竅流出粘稠的青色血液。
獰笑一聲,呼的衝上去。
一把抱住女人,張開嘴,對準女人的眉心吸過去。
眼看著一団黑氣,從女人眉心被吸出來,
直接被吸進姥爺的嘴裡,咕嚕一聲吞下去。
女人直挺挺的倒下去,
全身冒出青煙,不大一會,就化成一灘發黑的血水。
姥爺全身都滲出血,青筋畢露,肚皮鼓的嚇人,好像要被脹破似的,
拼命用手壓著肚皮,不讓那髒東西鑽出來。
爺爺急忙從風水袋裡,掏出四根三尺三長的紅布條,
系在姥爺的四肢上,
並用雞冠血混硃砂,封住姥爺的七大陽縫。
姥爺則念動咒語,用天蓬尺,照自己肚皮狠抽幾下,
肚皮一下癟了,裡面的東西頓時消停了。
姥爺和爺爺也不說話,匆匆向外走去。
我緊跟在後面,一直走進山裡。
走了兩個多小時,走進一坐荒山中。
最後在一塊煞氣極重的白虎吞屍之地停下來。
早已經有幾個平時跟爺爺要好的村民,拿著鐵鍬等在那裡。
地上事先已經打好地穴,裡面一口大黑棺材。
我知道白虎吞屍,是要人命的風水局。
並且爺爺事先斷掉附近的水,讓氣不得聚,是想把女人葬在此地,讓她的陰靈魂消魄散。
姥爺摸摸我頭道:“北辰,姥爺也沒給你留下多少錢,把姥爺的房子賣了,跟你爺爺去縣城租個店鋪,以後給人算卦驅邪,總比在農村種地強。”
我意識到這是姥爺在留遺言,抱住姥爺痛哭失聲。
姥爺拍拍我頭說:“小子,別哭,這是姥爺的命數……”
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抱著姥爺不撒手。
像似快要撐不住了,用力推開我,直接躺到棺材裡,用銀針猛的刺進他的眉心,隨後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葬在此地,姥爺是要跟陰靈一起魂消魄散,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憑他的法力,根本滅不了對方,只能同歸於盡。
除去爺爺,就只有姥爺最疼我,哪能受的了他的突然離開。
我最後哭暈過去,是爺爺和那幾個老頭把我弄回家。
姥爺走後,我難過了好幾天才稍稍緩過勁,問爺爺那個女人到底跟我們傢什麼仇什麼怨。
爺爺點上煙,連吸幾口,嘆口氣,才沉重的給我講了那個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