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微微一笑,“二伯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傅正國得了一種見到傅笙就頭疼的病。
見傅笙和傅明凱即將撕起來,他臭著臉讓秘書推他離開。
傅笙目送傅正國離開會議室,“爸這就走了啊,那二伯——”是不是也該滾了?
傅笙話留了一半,但傅明凱怎麼可能聽不懂。
他提了一下褲子,屈膝蹲在傅笙面前,屹然一副溫柔長者的模樣。
怎奈何他出口的話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小笙,你說,這是不是你們一家人鳩佔鵲巢的代價?”
“你爺爺是個瘸子,你父親和你現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上,很有可能會成為瘸子。”
傅笙的漆黑眼瞳泛著冷光,“二伯不演了?”
“不需要演了。”
傅明凱抬手理了理頭上的髮型,
“傅總估計不知道,在你住院的那段時間,傅氏半數高層公開表示支援我成為傅氏的新總裁。”
傅笙看他那勝券在握的樣子便覺得可笑,“所以呢?”
“傅氏集團現在每天損失的錢以百萬千萬計,瀕臨破產,二伯竟然願意接手這麼一個爛攤子?”
“我能讓傅氏起死回生!”
好歹是百年基業,傅明凱堅信,傅氏這棵參天大樹只是表象枯萎了而已,只要根還在,大樹就能重新煥發生機。
傅明凱不知道,傅笙早就偷偷把傅氏集團的根挖鬆了。
“那我等著看二伯成為傅氏的救世主。”
傅笙裝模作樣輕拍了兩下腿上的毯子,
“但是在那之前,二伯先努努力,成為傅氏的執行總裁吧。”
不然,無論有多少人支援,都只是空喊口號,手上沒半點實權。
傅明凱討厭透了傅笙連說話都中氣不足了,還滿身傲氣。
他撐著膝蓋站起,“我很快就能是了。”
傅笙嗯了一聲,“二伯加油。”
傅明凱實在忍不了,裝作不經意一腳踢向輪椅。
在趙書藝的嚴防死守之下,輪椅動都沒動。
反而是傅明凱那一腳太實在,他自己痛得眉頭皺成了川字。
傅笙沒想到傅明凱幼稚至此,差點沒憋住笑。
她咬了一下下唇,“對了,二伯,我能問問,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嗎?天逸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