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亞特瘋了般破口大罵。
裴行末默默推著傅笙退後一步,擔心貝亞特的口水噴到小姑娘身上。
傅笙懶得跟貝亞特廢話太多,直接拿手機,放她和柯蒂斯的通話錄音。
錄音很短,只有幾句話而已。
傅笙冷眼看著貝亞特的表情從強裝鎮定,到赤紅著眼,尖叫著掙脫禁錮要殺人。
她笑意嫣然,彷彿貝亞特的崩潰不值一提。
“貝亞特小姐應該能想到的才對啊,我對柯蒂斯而言那麼重要,無論我是死是活,參與謀害我計劃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貝亞特恨不得撕碎傅笙,渾身充斥著滔天恨意。
她的手腕因為劇烈掙扎被麻繩勒進肉裡,血滲紅麻繩,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殺你不好玩。”傅笙撐著下巴,“就像你覺得,讓柯蒂斯去死不夠盡興一樣。”
“你!”貝亞特氣瘋了,雙目猩紅得彷彿要滲血,
“你和柯蒂斯作惡多端,不得好死!你們害死了那麼多人,遲早遭報應!”
裴行末聽不得這種話,射向貝亞特的眼神殺意濃濃。
如果眼神能殺人,貝亞特估計已經死了上百次。
傅笙沒把貝亞特的咒罵當一回事。
她要真如貝亞特說得那麼惡毒,人能坐在輪椅上?
她和柯蒂斯只是自保。
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們想活著,期待他們去死的人就一定不能活。
“我來這裡呢,只是想給貝亞特小姐分享你弟弟死了的這個好訊息。”
傅笙彎了彎眼眸,
“既然訊息分享完了,我也該走了,過兩天柯蒂斯會過來接貝亞特小姐回Y國,希望貝亞特小姐能好好的,活到柯蒂斯過來。”
最後一句話不是威脅,而是異常真摯的祝願。
畢竟——
傅笙不擔心裴行末動手,只擔心貝亞特自殺。
“放心,貝亞特小姐會好好活著的。”裴行末森冷睨了貝亞特一眼,轉而溫聲哄坐在輪椅上的傅笙,
“我們走?”
“走吧。”傅笙不打算暴力報復貝亞特。
她相信在她臥病在床的那段時間,貝亞特身上的口子只多不少。
不然她不會一進房間,就嗅到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貝亞特發瘋的時候,血腥味更是濃得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