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趙嘉許哭暈過去怎麼辦?
裴行末看了眼閉著眼睛的趙書藝,壓低嗓音,“叔叔阿姨讓我們吃點東西再守,我來看看你。”
傅笙歪了歪頭,她有什麼需要看的?
裴行末在傅笙面前蹲下,“剛剛跪了那麼久,小腿疼嗎?”
“其實還好。”傅笙不是跪在地板上,有蒲團。
趙母考慮到她的傷,見她堅持陪藝寶,還給她多墊了一個。
當然,說完全不疼不可能,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只是疼痛在可忍受範圍之內。
心情糟糕,傅笙不想管那點輕微的痛意。
“小腹呢?”裴行末又問。
傅笙遲疑了片刻,眨了眨眼,“也還好。”
“你在撒謊。”裴行末一眼就能看出來,“笙笙,讓我看看你小腹的傷口好不好?”
傅笙想拒絕,低眸對上男人擔憂的眼神,她不免心軟。
她要是說不,裴行末說不定會擔心地一直跟著她,他又要顧趙嘉許,又要顧她,會很累。
罷了。
傅笙抿了抿唇,撩起寬鬆的衛衣下襬。
她只撩了很短的一小截。
能露出紗布就行。
只要紗布不見紅,就能證明她的傷口沒事。
然而,傅笙方才感受到的傷處陣痛顯然不是錯覺。
離傷口最近的白紗布被血滲紅。
雖然染紅區域只有銅錢大小,但紅紅的一塊看起來非常觸目驚心。
傅笙手一抖,“要不……你當做沒看到?”
裴行末滿臉嚴肅,“你覺得可能?疼嗎?”
“還好。”傅笙放下衣襬,“我感覺是傷口的縫線崩開了一點點,出血量不會太誇張,問題不大。”
裴行末嘆氣。
若不是他知道傅笙向來不太能忍痛,而她現在的神色還算平靜,一看便痛得不明顯,他說什麼都要喊醫生來看看。
“笙笙,你也得照顧好自己,不能守靈兩天陪下來,你自己病倒了。”
這是裴行末最害怕的事情。
傅笙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