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傅笙沒覺得裴行末的說辭有毛病。
反正她說好了跟沈易同行,裴行末早就提了要去,證明他自己是有出行安排的,不會說突發奇想來蹭她的車。
傅笙預料中了裴行末的想法。
奈何趙老爺子今天高興,想當媒人的心有些活絡,“既然你們目的地相同,又都是從這邊出發,不如一起過去?”
“爺爺!”紅著臉從司儀臺下來的趙書藝聽到爺爺的話,無奈地嗔了他一眼,
“笙寶要跟沈易一起去的!”
被拆臺,趙老爺子故作不開心地繃起臉。
然而他眉梢的笑意完全藏不住,顯得他的刻意嚴肅毫無威懾力,
“跟行末同行,車上多坐一個人而已。”
“不不不,哪有您說得那麼輕巧。”趙書藝提著婚紗裙襬走近,
“笙寶最近幾天都沒空處理公司事務,她跟沈易同車,能聊聊工作,多加裴行末就什麼都說不成了。”
趙老爺子心思起得快,歇得也快,“有道理。”
“那就你們年輕人決定吧,我不提意見了,免得和你們原來的安排相佐。”
傅笙不動聲色鬆了一口氣,給趙書藝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幸好她藝寶救場及時。
裴行末也不見得失落。
他的計劃裡本就沒有蹭車這一項。
最近幾天他和傅笙的相處時間已經夠多的了,他不是貪得無厭的人。
他深知,逼得太緊容易把人嚇跑。
趙書藝過來這邊,本來就是要接傅笙上樓換衣服。
跟爺爺說了聲,她挽著傅笙的胳膊往別墅走去。
趙書藝小聲同傅笙投訴,“等我換好更方便行動的敬酒服,下樓第一件事就是逮住趙嘉許錘幾下!”
讓他改她的婚禮流程!
光是想起她和宋向恆在司儀臺上的吻,她就臉頰發燙。
傅笙噗嗤笑出聲,伸手戳了戳趙書藝的臉頰,“藝寶,你臉紅了。”
趙書藝側頭躲了躲,“沒有沒有,我是被趙嘉許那混蛋氣的。”
見趙書藝不承認,傅笙眼底的戲謔笑意更明顯,“待會兒敬酒少喝點,今晚的洞房花燭夜,提前祝藝寶過得愉快。”
趙書藝面色一囧,“笙寶!”
怎麼連她也在打趣她?
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說實在的,只要宋向恆過得愉快,她過得應該不會差。
畢竟他們約好了,宋向恆睡沙發,她睡床。
宋向恆睡沙發能愉快的話,她這個睡床的必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
擔心趕不上沈楊那邊的婚席,趙書藝讓傅笙先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