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詩晴最好年華中的20年,都將留在監獄裡。
而傅明凱……
兩場車禍,主謀都是傅明凱。
傅明凱的審判結果得過幾天才能出來。
律師很肯定地告訴了傅笙,傅明凱的刑罰,要不無期,要不死刑,沒有第三種可能。
“咚——”
法槌落下。
正式的庭審結束。
傅詩晴哭著開口,“等等!我還有最後兩句話想說!我可不可以說完再走?”
聞言,穿著防護服的警員後退半步,給足了基於法律的基礎上能賦予的溫情。
傅詩晴怕自己聲音太小,彎腰對著桌上的麥克風,“媽,你好好的,好好照顧自己,我在裡面也好好表現,爭取能早點出來陪您,您和爸一定要等我,別做傻事。”
蔚雅哭沒了一包紙巾。
上午在哭,下午也在哭,眼睛腫得快睜不開了。
聽見傅詩晴的話,她忙點頭,不斷應好。
傅笙以為是和上午如同一轍的戲碼,拉住裴行末的衣袖轉身。
她對他們那一家子的深厚感情產生不了共情,不想浪費時間聽她們哭哭啼啼互相關心。
然而剛走一步,一聲蓄著哭腔的‘姐姐’從話筒傳出。
腳步頓住,傅笙疑惑回頭。
只見傅詩晴哭得上次不接下氣的,很狼狽。
傅詩晴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姐姐,對不起。”
21年3個月的牢獄生活,她怕啊!
等她出來,最好的年華已經沒了,能不能重新融入社會都是問題。
可她明白,該做什麼說什麼,能讓她的牢獄生活好過一點。
哪怕只是一點。
聽到傅詩晴喊住傅笙,蔚雅木木地愣住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傅詩晴也沒說什麼長篇大論,只有一聲‘姐姐’,一句‘對不起’,以及——
一個彎到90度的鞠躬。
傅笙眸色暗沉地望著傅詩晴。
她們之間的距離,太遠。
傅笙可沒有麥克風,也不想喊。
只猶豫了一秒,她鬆開裴行末的衣袖,不急不緩走向傅詩晴。
裴行末看著傅笙走遠,沒有跟上去,就站在原地等她。
施施然站到旁聽席和審判席的交界處,傅笙揚起溫柔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