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病嬌的話出口,裴行末幾乎是秒懂她在不安些什麼。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起身繞過桌子,站到傅笙身後,
“笙笙,你得相信我,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
傅笙眨巴眨巴狐狸眼,突然想起一件事,“戒指……”
裴行末握住傅笙欲要摘用紅繩掛在脖子上的戒指的手,“留著吧,當個紀念品也好。要是你以後要跟別人結婚了,覺得不能戴著它,直接丟了就行,不用把它還給我。”
傅笙總覺得‘跟別人結婚’這幾個字帶著殺氣。
她以後要真跟別人結婚。
這個別人,要不得擁有比裴行末大的勢力,要不需要她確保自己能護得住。
不然容易被惡意針對且報復。
“七點多了,笙笙想在家吃晚飯,還是出去吃?”
裴行末將話題轉移開。
傅笙猶豫,“在家吃吧。”
“行。”裴行末望向她的目光始終溫柔縱容,“我去洗個澡,出來再給咱們做一頓,豐盛的散夥飯。”
傅笙點點頭,“好啊。”
她沒覺得散夥飯這個說法有什麼不對。
今晚的晚飯,應該就是他們以夫妻的身份,吃的最後一頓飯。
她唯一覺得有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在做飯前洗澡。
不過她也沒問。
等裴行末從浴室出來,傅笙就懂了。
男人的眼眶紅得像熟透的水蜜桃。
一點不像被熱氣燻紅的。
所以……裴行末在浴室,借洗澡為理由哭了一場?
猜到這個可能,傅笙心裡一抽。
究竟是情緒崩潰成什麼樣,才會讓他哪怕做出煮飯前洗澡這麼違和的事,也要進浴室發洩。
“笙笙也去洗個澡吧,洗完澡舒服。”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盯得他渾身不自在,裴行末只好找理由把人支開,不然他切菜容易切到手。
傅笙也怕裴行末走神,順勢應聲,“好,那我去洗澡了。”
“嗯,去吧。”裴行末目送傅笙走進臥室,伸手拉上廚房門。
開啟冰箱,他從裡面拿出鮑魚、五花肉、青菜……
拿的盡是一些不需要考驗刀功的東西。
然而事實證明,心情不佳不適合做飯。
切五花肉和給鮑魚劃花刀很順利也沒用,裴行末在切蒜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