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比她直接了當說‘相信’更真心。
周景澄感動得一塌糊塗,“我以後再也不幫裴行末騙你了。”
傅笙莞爾,“裴行末莫非還有別的事騙我?”
“那倒沒有。”說完,周景澄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話不縝密,補充說道,“據我所知是沒有,至於他有沒有謊言是既瞞著你又瞞著我的,我就不知道了。”
傅笙笑了笑,就算有,她也不在乎了。
“周醫生,我的藥吃完了。”
“嗯?”周景澄心裡驀地一驚,快步坐回辦公桌後,“稍等,我查查是什麼時候給你開的藥。”
傅笙端起水杯,抿進嘴的水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就聽見周景澄的嘆氣聲。
“你最近的吃藥頻率是不是很高?”
他開的藥,不應該那麼快吃完!
那可是他開著給她防身用的,特意多開了一些!
除非——最近幾天,她每天吃藥次數不止一次。
傅笙實誠得很,“通常是早晨一次,晚上吃完飯一次,只有實在很難受,我才會睡前也吃一次。”
周景澄倒吸一口涼氣。
一天吃兩次藥已經夠多了,她竟然還有需要一天吃三次藥的時候。
完了!
好不容易從雲層透出來的陽光,沒了。
“你難受是因為——和裴行末待在一起?”
傅笙點頭,眼裡依然蓄著笑,“我覺得是。”
周景澄:“……”
“有沒有考慮過離婚?要不還是把離婚提上日程吧。”
這兩人再這樣互相消耗下去,遲早要出事。
周景澄沒說,上午,裴行末以病人的身份來找過他,從他這開了兩瓶藥。
裴行末是個有證的心理醫生。
出了什麼問題,他自己清楚需要吃什麼藥。
但開藥之前,周景澄堅守醫生的操守還是問了兩句。
裴行末說,他已經接連做了四天噩夢,一入眠就做夢,以至於睡眠質量差到極點,跟四天沒睡差不多。
他說,再不用藥物干涉,猝死是遲早的事。
周景澄被裴行末丟擲的嚴重後果嚇得心臟一顫一顫的。
“離婚啊……”
傅笙眸光微閃,
“在找機會提了……”
離婚協議書,傅笙也有找人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