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急剎。
跟在後面的保鏢車差點沒剎住撞上去。
保鏢看著前面那倆離他的車頭只有一厘米的法拉利,心臟都要不好了。
坐在副駕駛的保鏢撫過腰間的冷兵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充當司機的保鏢做決定,“先不用,等一分鐘。”
法拉利內。
裴行末側頭,定定地凝視傅笙,眸光銳利中夾雜著少許驚惶,
“笙笙,你昨晚跟書藝玩真心話大冒險,玩輸了?”
傅笙迎上男人那疑惑的眼神,展顏笑得陽光燦爛,“裴行末,你知道我有沒有在開玩笑。”
裴行末當然知道。
他了解她。
她的神態分明是在告訴他,她說的不是玩笑話。
心臟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住,裴行末很茫然,很不知所措。
他最近,做錯什麼了嗎?
“為——”什麼要離婚。
話只說了個開頭,裴行末驀地反應過來,車子這會兒停在馬路正中央,不適合說話。
深吸一口氣,男人的出口的聲線都帶著啞,“先回家,有什麼,我們回家再說。”
傅笙沒有出聲,不置可否。
反正她的態度已經表達到了。
保鏢正要下車看情況,車門都拉開了,法拉利重新啟動。
他們全然不明所以,帶著一腔的茫然關回車門,跟上法拉利。
哪怕心已經亂了,裴行末開車依舊很穩。
後半段路途,傅笙不開口,裴行末也沉默,車內的氣氛一度冷得像是下雪天。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負一樓停車場。
傅笙沒像平時一樣等到裴行末繞到副駕接她。
她自己推開車門下的車,並且在裴行末下意識伸手要牽她的時候,她淡定地躲了過去,假裝沒看到男人受傷的神色。
裴行末不明白。
一前一後走進電梯。
電梯裡有別的住戶在,裴行末不能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傅笙冷漠地,和他隔開一步遠的距離。
恍如陌生人。
叮咚一聲,電梯停在他們住的樓層。
出電梯,指紋解鎖開門。
傅笙走進去,連燈的開關都還沒有摸到,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