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能用的招都用過了,我覺得,沈易只把我當朋友,他好像,從來沒考慮過進一步的事情,無論我是明著直說還是暗著暗示,他通通不接。”
“強扭的瓜,不甜。”
趙書藝也是至今才知道,沈易的邊界感那麼重。
他沒有吊著她,連把她當魚兒養一養都不願意,始終大大方方,用行動向她表示——
看!如果她不抗拒的話,他們能成為關係不錯的朋友。
但只能成為朋友。
絕無進一步的可能。
傅笙掰開花生殼,把其中一顆花生仁塞進趙書藝嘴裡,而後自己吃了一顆,
“我也,支援藝寶的一切決定。”
趙書藝點點頭,又搖搖頭,“可是我就是有一點不甘心,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她唇角一撇,又有落淚的衝動。
傅笙倒是不想哭了。
她有點暈,想來是酒勁上頭,看好友都出現了小重影,
“喜歡一個人而已,不是多大的事,很快就會不喜歡他了。”
這話說出來,只能騙到醉酒的自己。
醉得開始叭叭她有多喜歡沈易的趙書藝都沒能騙過去。
第七瓶酒兩人分著喝完,醉意又上升到了新高度。
她們聊的話題已然搭不到一塊去。
傅笙說裴行末,趙書藝說沈易。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絲毫沒意識到對方其實沒在接自己的話。
說得正在興上。
忽然,啪的一聲。
兩人瞬間清醒三分,低頭看去,發現是裝花生的塑膠盤被無意識打掉了。
趙書藝揉了揉眉心,“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們會在陽臺睡過去。”
這種天氣睡陽臺容易生病。
趙書藝的下意識反應是,要是笙寶在她家玩了一晚上,回去就生病,裴行末能宰了她。
她一時沒能想起來,好友都要和裴行末鬧掰了。
裴行末知道是她告密後,照樣會宰了她。
趙書藝一手扶沙發靠背,一手拉著傅笙,
“笙寶走,跟我回房間洗澡睡覺。”
傅笙依依不捨瞄酒杯,“我沒醉,我還能喝!”
一般說沒醉的人,少說有七八分醉意。
起來後,趙書藝攬著傅笙的腰,跌跌撞撞往房間走,不讓喝了。
不是第一次在這邊留宿,傅笙在趙書藝這有換洗的睡衣。
但她們的狀態,要想起來睡衣放在哪裡,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