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趙書藝卷意麵的動作頓住。
她很認真地回想了片刻,“我沒聽說過,據我所知,他大學四年都在渝大。”
“當然,裴行末在渝城大學活動的痕跡應該比較少,他跟我一樣,只上必修的課程,社團活動基本不參加,其餘時候都在公司學習接觸公司的事項。”
沈易垂眸。
在渝城大學的活動痕跡比較少……
這等於是說,他查不到裴行末在渝城的動向屬於正常。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趙書藝倍感好奇。
沈易抬眼,勾唇笑了笑。
明明只是比較溫和的淺笑,趙書藝依然被蠱得心跳加速。
她第101次後悔,當初去會所玩,怎麼沒狠狠心,給自己砸個榜一出來。
沈易不知道趙書藝在想什麼。
他忽然傾身,湊近些許,神神秘秘地低聲講道,
“我這有個很……離經叛道的推測,趙大小姐要是能發誓不告訴笙姐,我告訴你。”
趙書藝只掙扎了一秒,沒抵禦住這種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的誘惑,
“我發誓,不告訴笙寶,你說吧。”
她學著沈易的樣子,往他那邊傾身,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
沈易再次壓低聲音,“我懷疑——”
“當年笙姐眼盲耳聾,照顧了笙姐一年的人,不是那位裴衍之先生,而是裴少。”
趙書藝瞳孔地震。
這推測,的確是……
震撼!
“有……證據嗎?”趙書藝捂住震驚得怦怦亂跳的小心臟。
她這會兒心跳得,比跟他告白的時候還快!
沈易緩緩搖頭,“沒有,要是有證據,就不需要瞞著笙姐了。”
之所以隱瞞,不是要成為裴行末的幫兇,
而是沒有證據支撐,貿貿然告訴傅笙,只會成為傅笙的煩惱。
“沒證據,你敢猜得那麼大?”趙書藝的心跳還沒緩過來。
是沒證據,但有一些很違和的巧合。
沈易掰碎了給趙書藝分析,他親歷的一些,異常違和的事情。
例如,他給裴行末發錯地址,裴行末仍然準確無誤找到了傅笙在Y國住了一年的地方。
再例如,Y國的鎖頭和國內的不太一樣,裴行末開鎖的動作熟練到彷彿開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