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更多的關注她,只是喜歡她而已。
喜歡這個詞,可輕可重。
她出事的時候,他當年不過18歲,手上的權勢還沒現在的一半多,他要把她從傅家旁系那堆踩狼虎豹裡撈出來,太艱難。
僅憑喜歡,他做不到,或者是不想做,都正常。
她不怪他,只還是會可惜,救她的怎麼不是他。
“等等!”裴行末抬手捧起傅笙的臉頰,“笙笙,我喜歡你這件事,就這麼讓你難以接受?”
他出口的語氣染上了幾分慌亂。
因為他看見,她的眼眶紅了。
她周身縈繞的情緒,也不是感動,反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傅笙有些不自在地避開裴行末灼熱的視線,“是你亂猜的,我可沒那樣說。”
“你是沒明說,但是你眼神透露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裴行末委委屈屈地撇了撇嘴角。
傅笙沒心情接他的戲.
悄悄嘆息,她到底還是把那個問題壓進心底,沒問出口。
她置換了一個問題,“你應該沒有別的原則性問題是欺瞞我的了吧?”
對上那雙寫滿了不信任的狐狸眼,裴行末心臟狂跳。
他有!
“沒有。”
他有,但他是個懦弱的膽小鬼。
“我保證,沒有了。”
哪怕是心跳得快失控,裴行末面上依然不露絲毫端倪。
傅笙掐上男人的臉頰,“你最好是。”
“這次放過你,要是還有下次,就不是跪一晚鍵盤那麼簡單了,你一定會收到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說得篤定。
裴行末情不自禁,稍稍起身,吻了吻傅笙泛紅的眼眶,“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垂眸蓋住眼底的暗色。
最大的那個秘密,他無論如何都得守住。
傅笙哼了一聲,沒躲,“那枚戒指呢?”
裴行末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在老宅,我們下次回老宅吃飯,我找出來給你看。”
“嗯。”
傅笙想要推開男人的臉,裴行末提前預判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笙笙,我膝蓋好疼。”
既然她不生氣了,他可以示弱賣慘了。
傅笙的第六感告訴她,裴行末的這句話不安好心,但她還是接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