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自己引炸要好。
抽完一根菸,裴行末拍了拍浴袍,這才發現,腹部位置被往下掉的菸灰燎了一個小洞。
真是……
又嘆了一口氣,他轉身回去。
房間門依然是緊閉的,裴行末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二十六分。
按理論分析,傅笙應該已經睡著了。
他只要能小心一點,混上床不難。
但這麼做的直接後果將會是,天亮醒來,她會更生他的氣。
算了,他安分點,能保平安。
裴行末捏了捏眉間骨,屈膝跪下。
只要他的態度足夠端正,得到原諒不會太難。
…
傅笙完全不知道裴行末真在外面跪了將近一晚。
天還沒亮,
她就迷迷糊糊地睡醒了。
坐在床上發了十分鐘呆,傅笙掀開被子下床,溜達進浴室洗漱。
簡單收拾好自己,把浴袍換成居家服,傅笙想下樓吃早餐。
誰知拉開房門,低頭就看到地上躺了一個人,她嚇得一激靈,差點蹦起來。
聽見動靜,裴行末猛地睜眼。
睡眼朦朧地坐起來,他睡懵了,險些脫口而出問為什麼他會在這。
傅笙唇角微抽,“你在這待了一晚?”
男人的浴袍跟頭髮都凌亂得不行,人還憔悴。
像極了耷拉著耳朵,蹲在垃圾桶旁邊的小邋遢狗。
裴行末後知後覺想起,抽完煙回來,他實在太困,既不敢去客房將就,怕傅笙睡醒不能第一時間看見她,又不敢進房間,擔心傅笙看見他擅自進房間會生氣,心想就地躺一會兒打個盹也好。
沒想到一閉眼就睡過去了。
無奈地理了理衣領,裴行末仰頭,“對,我是實在困得不行才睡的,有好好跪鍵盤。”
擔憂傅笙不信,他撩起浴袍,露出青黑了的膝蓋。
只瞄了膝蓋一眼,傅笙幽幽瞪他。
平時不是可會變通了麼?怎麼這會兒那麼死腦筋!
她才不要心疼他!
裴行末小心翼翼地問,“笙笙原諒我了嗎?”
傅笙毫不猶豫搖頭,“沒有。”
裴行末委屈又可憐,只差抱住傅笙的大腿哭一場,“那笙笙什麼時候才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