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站起來都需要扶著桌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傅笙皺了皺眉。
裴行末進衣帽間不止戴了髮箍,還換上了方便賣慘的浴袍。
重新跪在榴蓮上,他刻意將浴袍下襬往兩邊扒拉了一下,露出已經有點見紅的膝蓋。
傅笙當沒看到,伸手捏了捏裴行末頭上的黑色耳朵,“這是你什麼時候買的?”
“前段時間。”裴行末傾身低頭,把貓耳朵送到她手上,“這可是高科技,模擬技術,能捕獲佩戴者的心情指數,根據資料模擬不同的耳朵狀態。”
傅笙挑了挑眉。
她看出來了,因為此時此刻耳朵耷拉著,貼著裴行末的頭髮。
裴行末嘆氣,“我是想著,挑個合適的日子,把你騙進衣帽間,我就可以順手摸它出來給你戴上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他怎麼都沒想到,髮箍最後會戴到他自己頭上。
使用場景也是很出人意料。
傅笙幽幽睨了他一眼,舉起手機,“來,再叫一聲。”
裴行末抿了抿唇,桃花眼裡氤氳著乖巧懂事的無辜,“喵嗚~”
“真乖。”傅笙揉了揉貓耳朵,“以後要是還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原則性問題騙了我,這個影片將會在圈子廣為流傳。”
裴行末倒吸一口涼氣,語氣卻噙了笑,“真狠,這影片要是傳出去,我得成為圈內未來兩年的笑柄。”
“嗯哼。”傅笙把手機放到飯桌上,“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為了你成為笑柄後我不受影響,我在發影片之前會先綁你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離婚,比那個影片傳出去,對裴行末更能構成威脅。
裴行末眸色深了深。
沒等他想出一句討巧的話帶過這個危險的話題,他的下巴被捏住向上抬了幾分。
傅笙眼睛彎彎,笑得明媚陽光,“現在有最後一次機會,裴少還撒了什麼謊,現在告訴我,我能放你一馬。”
明明應該是溫暖的笑意,卻能讓人打從心底發寒。
裴行末還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他直直看進那雙泛著冷的眼瞳,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但他面上的表情沒半點緊張,“沒有了,笙笙,我撒的最大的謊已經被你發現了。”
傅笙冷哼,“你最好是。”
裴行末鄭重點頭,“我是!”
傅笙沒再為難他,“起來吧。”
她擔心他跪太久,明天連路都走不了。
他跪得太實在。
剛剛膝蓋就已經開始流血。
多跪了那麼久,估計情況更嚴重。
有這句話,裴行末知道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他當即開始裝可憐,“笙笙,我膝蓋疼。”
傅笙冷著臉瞪他,“疼才好,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嘴上說得狠,但看到膝蓋上最受力的那個地方在往外滲血,傅笙還是沒出息地去客廳拿醫藥箱。
裴行末看得出來傅笙沒完全消氣,看她主動給他拿醫藥箱,心裡已經甜滋滋的了。
他沒讓她動手給她處理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