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澄起身送她。
傅笙沒拒絕。
兩人肩並肩往外走。
見周景澄還是滿臉鬱悶,傅笙勾了勾唇,“周醫生,你怎麼就覺得裴行末能成為我的心理支撐點呢?”
她語氣輕緩,沒了方才問話時候的銳利冷意。
周景澄稍怔。
半晌過後,他抿了抿唇,娃娃臉上的酒窩重現,“他會為了你考心理諮詢師的資格證,為了能參與治療,去學瞭如何模擬人聲,我沒親眼見過國外的那位裴衍之先生對你多好,但我是見著裴行末有多希望你能好起來的。”
“而且他足夠強大,身份有先天優勢,我用了很專業很科學的方式分析過,覺得他能治癒你。”
傅笙明白了。
她笑了笑,不得不承認,裴行末做到了。
走到醫院大門口,他們互相道了別。
傅笙帶著保鏢隊長一起離開。
她讓保鏢隊長直接送她回家,不用回去裴氏集團。
等她到家門口,她在路上訂購的兩個大榴蓮也到了。
傅笙把榴蓮搬到客廳的茶几上。
發資訊告訴裴行末,她看快到下班時間了,直接回了家。
裴行末沒多想,沒人陪他加班,他卡著下班時間離開的公司。
在路上塞了二十來分鐘,他將近七點才推開家裡的大門。
“笙笙,我回來了。”
男人的嗓音噙著溫柔的笑意。
傅笙聽到動靜,眼裡覆上幾分幽深的暗芒。
“我在客廳。”
裴行末換好拖鞋,從櫃子上的紙巾盒抽出一張紙巾。
他一邊擦拭手指一邊往客廳走。
看到茶几上擺的兩個大榴蓮,他腳步驀地頓住,“笙笙怎麼買榴蓮了?想吃?”
傅笙盤膝坐在沙發上,聽到詢問只懶洋洋地點了一下腦袋,“對,我剛剛自己試了試,掰不開,這種事情還是得你來。”
裴行末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
他將紙巾丟進垃圾桶,目光從榴蓮移到傅笙身上。
傅笙已經洗過了澡,身上裹的是白色的浴袍,及腰長髮略顯凌亂地披散在她身後。
整個人顯得分外嬌軟慵懶。
裴行末喉結微滾,湊過去親了親她,這才動身去廚房洗手,拿刀過來開榴蓮。
“兩個我們大機率吃不完,先開一個?”
裴行末將其中一個榴蓮放到地上。
傅笙點點頭,“可以。”
“行。”裴行末在榴蓮的一頭劃了幾刀,而後直接用手指捏著榴蓮刺的邊緣,用力往兩邊一掰。
掰開的瞬間,那股奇異的香味頓時飄滿整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