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無比惋惜手頭沒有手銬。
不然就能空出手捧裴行末的臉,不給他躲避眼神的機會。
“裴行末,我的打算是,回到家就跟你坦白我去Y國做了什麼,再認認真真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裴行末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迎著那專注而炙熱的眼神,傅笙真想懷疑,他是不是沒喝醉。
但沒喝醉的可能性不大,他的兩邊臉頰都快紅成猴子屁股了。
傅笙到底還是選擇放過裴行末的手,轉而捧起他的臉頰,
她看著他,語氣放得又輕又緩,卻堅定到震耳發聵,“我想問問你,願意撤賭嗎?我不賭了。”
他們之所以結婚,是想賭。
賭他們各自的心上人還心存愛意,不希望他們結婚,回國找他們。
只要能和心上人再續前緣,他們就算賭贏了。
傅笙現下已經沒有心上人了,她不賭了。
如果……
如果裴行末也撤賭,等同於他願意放棄過去那段感情。
那他們這段婚姻,可以重新定義了。
傅笙的這句話很短,但裡頭蘊含的深意比剛剛那些一長串的解釋還要難以理解。
裴行末再次愣住。
醉得七七八八的腦子瘋狂運轉。
自由了的手下意識攬過傅笙的腰。
傅笙緊緊盯著裴行末,不想錯過他的一絲微表情。
她緊張到手心都在冒汗,胸口微微起伏。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
裴行末收緊抱人的手,強行忍著眼皮子往下掉的眩暈感,艱難開口,“笙笙,我有一件事騙了你。”
傅笙:“?”
不是,他不願意撤賭其實沒多大關係,直說就好了。
倒也不用這麼拙劣地轉移話題。
包廂門外。
饒是宋向恆社交能力槓槓的,都沒辦法和沈易多說幾句話。
沈易身上的疏離感太重。
只有聊到和傅笙相關的事情,沈易願意多說兩句。
“沈先生的酒量如何?小笙那麼看重你,應該經常帶你出席各種宴會吧?”
宋向恆隨口問道。
沈易唇邊始終掛著禮貌客氣的微笑,“還行,我還沒醉過。”
沒醉過,也從來不敢真正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