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景澄最近一次給傅笙進行心理治療,總結得來的結論。
“其次,我由衷覺得你需要進行個簡單的心理輔導了,你有點過於草木皆兵,或者你現在來找我聊聊?你是不是有別的事情沒告訴我,怎麼就那麼篤定小笙想離婚呢?”
手機那頭沉默了三秒,周景澄聽到了裴行末回答,“我現在過去。”
周景澄:“?”
還真過來啊?
他就是隨口一說,半點都不想變相加班!
沒等周景澄挽留裴行末留在公司,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周景澄的娃娃臉上的精氣神瞬間少了幾分。
幽幽嘆了一口氣,他拉開窗戶的薄窗簾。
這會兒太陽正熱乎,他想著曬曬太陽調整心態,準備迎接害他得加班的裴行末。
然而窗簾一拉開,周景澄看到一張蒼白消瘦的臉,嚇得他差點失手把保溫杯丟過去。
“我去!”
為什麼有人跟變態似的站他窗戶外面!
辨認了兩秒,周景澄想起來了,
這變態還是傅詩晴!
只見傅詩晴咧嘴笑了開來,“呀!這不是我姐姐的心理醫生嗎?原來周醫生的辦公室在這裡啊。”
周景澄沉默,握著保溫杯和手機的手同時收緊。
這個辦公室他自己花錢改造過。
只要窗戶關上,隔音效果極好。
同理,不關窗,外面能輕而易舉聽到裡面的說話聲。
周景澄平時給病人做心理治療,出於對隱私的保護,都是關著窗的。
今天沒有排班,他想著透透氣,也就把半扇窗戶開啟了。
也就是說,
要是傅詩情一直站在外面,很有可能聽到他一口一個‘裴少’地叫手機那頭的人。
“說起來,我姐姐知道她的心理醫生和裴少認識嗎?”
傅詩晴故作天真地歪了歪頭,
“哦,不對,說認識都保守了,聽周醫生的語氣,好像和裴少很熟哎。”
傅詩晴只是最近下腹經常墜痛,來醫院開個藥。
不經意路過,聽到‘裴少’這個稱呼,停下來多聽了一耳朵而已。
沒想到有那麼大的意外收穫。
傅詩情激動得手都在抖。
如果……
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傅笙。
傅笙看在她告發有功的份上,會不會對她稍微好點……
“周醫生該不會是裴少派到我姐姐身邊的吧?”
看到傅詩晴臉上的扭曲笑容,周景澄嘴角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