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的冷意還未褪去,“她罵你不乾淨。”
裴行末:“?”
他一沒出軌二沒養情人,怎麼就不乾淨了?
“我錄音了和她談話的內容,等回國,我們把影片和錄音都發給趙嘉許吧。”
傅笙一開始還以為是丁靈韻誤入歧途,想著能挽回。
結果人家心甘情願走進泥潭。
那沒什麼好說的。
“行。”裴行末是個記仇的,雖然丁靈韻罵他這個點很奇怪,但他還是暗暗記在了心底。
“既然見完人了,我們回去?”裴行末問道。
傅笙抬眸,發現丁靈韻的身邊又換人了。
不是和她熱吻的舞伴,也不是上一個抱著她的腰的男人。
彷彿察覺到了傅笙的視線,丁靈韻突然回頭。
她眼皮半掀,嘴裡煙霧繚繞,衝傅笙笑得輕佻又迷人。
傅笙移開視線,眸色晦暗至極。
“走,我們回去。”
她拉著裴行末起身。
出到酒吧外,天竟然已經放晴了。
只有地上的水坑能印證剛剛下了多大一場雨。
傅笙仰頭望天,思來想去都氣不過,給沈易發資訊,讓沈易對丁靈韻進行詳細具體的流調。
她倒要看看,趙嘉許頭頂的綠帽有沒有比沈從安高。
—
回到海邊的小別墅。
傅笙懨懨地把自己砸在床上。
“裴行末,我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啊?”
趙家人對丁靈韻都抱有絕大的善意。
丁靈韻嫁到趙家半點都不差,她想追夢,趙家支援,想留在國外發展,趙嘉許估計會把自己打包送到Y國。
丁靈韻和趙家掰了,等於放棄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
這是圖什麼?
裴行末盤膝坐在床沿,戴著耳機補錄音。
聽完,他拿過自己的手機,將傅笙手裡的錄音轉給自己,再把錄音和影片整合成一個資料夾。
“可能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誰知道呢。”
裴行末用自己的賬戶把資料夾發給趙嘉許。
不想等回國了。
傅笙翻身,側躺著,手肘撐著床鋪,手掌託臉,“如果只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那反而還好,但如果丁靈韻從一開始就是演的,那就——”
很可怕。
丁靈韻可是從高中就跟趙嘉許在一起了。
算一算,有六七年了。
發完檔案,裴行末關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