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邊。
傅笙掛了電話沒多久,裴行末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範圍之內。
裴行末看到傅笙,加快腳步走到她身邊,“笙笙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我還想著你會在裡面待半個小時左右,下樓給秘書打了個電話,順便去買了一個鯊魚夾。”
說著,他伸出插在口袋裡的手,攤開。
掌心赫然躺著一個淡藍色的簡約風鯊魚夾。
傅笙先是回答裴行末對於她那麼早結束的疑問,
“我又不和他聊天,只想讓他難受,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她拿起鯊魚夾,乾淨利落地挽起後背的長髮,
“裴少的眼光真是從不讓我失望。”
這個鯊魚夾就是她喜歡的款式。
看著換了髮型彷彿換了個風格的小姑娘,裴行末的眼裡盡是柔和和寵溺。
傅笙迎上他黏糊的眼神,唇角微揚,“走吧,我們可以轉場了。”
裴行末挑了挑眉,“笙笙的報復結束了?”
“裡面的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裴行末聽到了戈弗雷的叫罵聲。
這會兒戈弗雷罵柯蒂斯罵得正歡。
什麼難聽就罵什麼。
傅笙掃了眼病房門,意味深長地笑笑,“我的報復,只能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會有人幫我完成。”
裴行末彷彿看到了一隻擺著大尾巴的狐狸。
他勾唇,“那就不用操心了。”
“嗯哼,走吧。”
“好,走。”
傅笙高高興興地挽著裴行末的手臂離開。
病房裡,戈弗雷怨恨地咒罵了半個小時。
罵完柯蒂斯罵傅笙,罵完傅笙罵他那沒立遺囑就去了天堂的父親。
罵得頭腦發昏,戈弗雷看向直挺挺站在一側的保鏢,唾了一口,“走狗!”
保鏢面無表情。
“轉告傅笙,希巴莉有不少支援我的人,我死了,他們一定能查到傅笙是最後一個來探視我的人,她要我的命,她以後也別想好過!”
戈弗雷筆直地躺在床上,滿眼絕望。
後腦勺疼,腦袋發暈,喉嚨也如刀割一般痛,渾身無力。
一定是毒藥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
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