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我們繼續談這份合同吧。”
果不其然，話出口，沈易看著裴衍之的臉色變了一瞬，快意地勾了勾唇。
裴衍之神色冷極，“無論沈先生能給出多優渥的價格，這份合同我都不會籤。”
“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沈易臉上的笑意依然謙遜禮貌。
指腹用力蹭過虎口，裴衍之神情清冷中夾雜了幾分深意，“如果對接人是沈先生，那就是一點事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除非……”
—
傅笙剛掛了沈易的電話，露西婭的資訊跳了出來。
把實時定位發給露西婭，傅笙仰頭衝裴行末笑，“我申請呼叫的車批下來了。”
裴行末訝然挑眉，“希巴莉的股東待遇那麼好？”
說調車就能調車。
傅笙故作得意，“我可不是普通的股東，我的股份僅次於希巴莉的掌權人呢。”
裴行末被可愛到，“我家笙笙真厲害。”
他捧場地鼓掌，看向她的眼神柔和至極，
“那笙笙是想在這坐著等呢，還是我們出去路邊等？”
傅笙想了想，“去路邊吧，就當是消食了。”
“好。”裴行末朝傅笙伸手。
傅笙搭上那骨節分明的手，借力起身。
兩人慢慢悠悠走出餐廳，往路燈柱子旁一站。
傅笙手裡捧了杯冰可樂。
裴行末則是一手攬著傅笙的肩膀，另一隻手手指夾著根沒點燃的香菸把玩。
等了十來分鐘。
傅笙仰頭喝掉最後一口可樂。
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停在他們面前。
跑車是急剎，帶起一陣風。
傅笙的頭髮絲被那陣風帶得糊到了裴行末臉上。
裴行末側頭，頗為哭笑不得。
傅笙默默把自己出走的頭髮捋回來。
坐在跑車駕駛座的人摘掉墨鏡，衝傅笙比了個帥氣的手勢，“傅。”
傅笙：“？”
“露西婭？”
傅笙震驚到顧不上整理髮型，眼睛瞪得溜圓。
要不是看到露西婭，她沒敢想這輛車是她申調下來的。
露西婭推開車門下車，走到傅笙面前，把車鑰匙遞過去，“傅，你申請到的車。”
傅笙看看車子，又看看露西婭，
沒接鑰匙，拉著裴行末退開半步，“這不像是希巴莉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