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藝寶把這身衣服寄給我是為什麼？”
傅笙沒想明白。
“供我追憶當初的美好時光？”
裴行末盯著衣服看了數眼，眸色深了深，臉上的笑意不改。
“這應該是笙笙的碼數吧，要不要換上看看，說不準能想起很多讀書時候發生的趣事。”
傅笙也剛好有這個想法。
她抱著衣服褲子起身。
“我去房間換一下。”
“去吧。”
看著她高興輕快的背影，裴行末指尖滑過九個小方盒。
最後拿起一個淺藍色的塞進口袋。
起身走向房間。
他沒有貿貿然推門，只是站在門口，目光幽幽盯著緊閉的門看。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門被從里拉開。
一個穿著寬鬆的紅白全套校服，扎著鬆鬆垮垮的高馬尾的小姑娘俏生生立在裴行末面前。
傅笙理了理衣角，大大方方在他面前轉了圈，“有沒有重回學生時代的感覺？”
裴行末笑了，“有！”
“只是笙笙怎麼能那麼漂亮呢？把這身我當年嫌醜的衣服襯得都好看了。”
裴行末見過傅笙穿校服的樣子。
將近十年的時光彷彿沒有改變什麼，那張明豔的小臉只是少了幾分稚嫩。
不過……
15.6歲的傅笙從來沒有——
這麼笑意盈盈地看過他。
“你竟然嫌棄過我們的校服醜？我記得這是投票選出的渝城最美校服。”
傅笙稀罕地撫平校服的褶皺。
“對了。”她突然想起，“你是不是沒見過我穿高中校服的樣子？”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他跳過級，她入學的時候，他應該已經畢業了。
裴行末倚著門框，“見過。”
“嗯？”傅笙抬眸看他。
結果望進了一雙情緒複雜的桃花眼。
她從那裡面，看到了懷念、歡喜、以及……
愛戀？
看錯了嗎？
傅笙下意識把臉湊近，彷彿離得近了就能看清楚了。
下一秒，臉頰被輕輕掐了一下。
男人笑得又痞又壞，“笙笙，你低估了你的出名程度，聞名全校的小校花吶，你穿校服的照片在學校論壇滿天飛，我怎麼可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