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秋拍拍正拿著眼鏡布擦眼鏡的裴家家主，大聲內涵，“應該不會有說話不算數的人吧？”
裴家家主笑得溫雅而無害，“當然不會，做長輩的要是連答應晚輩的話都做不到，那臉不用要了。”
裴行末慢條斯理接話，“裴氏也不喜歡跟說話不算數，有眼無珠的人合作。”
始終不動如山的裴老夫人完成最後的絕殺。
“剛剛說了我們家小笙不好的人，道歉吧。”
她抬手將垂落的銀髮撥到耳後，姿態優雅，眼神卻銳利得不像七十多的老人。
“我記性不錯，那些說了小笙壞話的人我都記著呢，漏了誰不道歉，我會告知行末。”
這接連的話砸下來，震得周圍人的臉什麼顏色的都有。
傅笙完全不藏笑，快樂得狐狸眼彎成了月牙。
漸漸的，第一個開口道歉的人出現。
有人先妥協，其餘人一個接一個開口。
臉色難看得像喪家犬。
聽了一圈‘對不起’，傅笙看向洛初桐，“洛小姐，我奉勸一句，沒有那麼高的水平就彆強出頭，不然吶，容易得罪人。”
她是親眼看著，她文瑤姐聽到老師的字被挑刺，氣得眼睛冒火。
洛初桐本來就煞白的臉瞬間更白了，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她聽出了傅笙的嘲諷，偏偏她不能反駁，只能躬身，“對不起，是我學藝不精，希望傅小姐能原諒我。”
傅笙誰也沒說原諒。
只強調她的希巴莉香水。
別的禮物她不收。
“好了，都散了，去玩去吧，別圍著我。”裴老爺子抱著字卷笑成了孩子，“文瑤來，陪我聊聊。”
羅文瑤看了傅笙一眼，柔聲應下。
傅笙朝羅文瑤眨了眨眼。
任由裴行末牽著離開。
她以為裴行末會帶她去交際，但她還是低估了他的隨性程度。
被帶進走廊的客用休息間。
傅笙輕車熟路抬手捂他的嘴，“不許親！我的口紅絕對不能花！”
裴行末倒也沒那麼猴急，牽著她的手腕拉開她的手，無奈失笑。
“我像那麼不懂事的人？”
傅笙輕哼，“不是像，你就是！”
“嘖——”剛剛確實不想做什麼，但她這麼一說，裴行末想坐實這個惡人的名頭。
視線在傅笙的紅唇上轉了一圈，裴行末到底還是怕她生氣，只俯身吻了吻她的臉。
“知道我帶你出來做什麼嗎？”
傅笙搖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