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她將自己端過來的咖啡送到傅笙面前。
“上午打擾到傅總和我們裴總工作,很抱歉,這是我剛買的咖啡,給傅總賠禮道歉,希望傅總能收下我的歉意。”
傅笙在看到柴友卉端著咖啡就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不是一杯普通的咖啡。
果不其然,這是一杯潑到了她衣服上的咖啡。
安靜的四周有人沒穩住,驚撥出聲。
柴友卉被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把咖啡杯擱到桌子上,手足無措看著傅笙外套上的咖啡印,相碰又不敢伸手,“抱歉!傅總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到?”
她聲音在抖,“我,我剛剛不小心崴了腳,不是故意的……”
傅笙一臉無語。
從柴友卉坐到她對面開始,她就警惕地盯著柴友卉端過來的那杯咖啡了。
要不是沒心情,她能大方教教柴友卉,裝崴腳可以,別提前一隻手扶桌子。
要對自己夠狠,既然想使手段,往地下摔一摔也不過分吧。
傅笙冷著臉脫掉髒了的外套,“人事部會在今天之內把請辭信給到小姐手上。”
彷彿慌張過頭,柴友卉手一揮,咖啡杯被打掉,杯子裡剩下的那點咖啡灑在了傅笙的手機上。
傅笙:“……”
不是?那麼刻意的嗎?
柴友卉咬著下唇,“傅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太緊張了。”
傅笙冷冷一笑,“哦。”
看傅笙不聽她的解釋,柴友卉眼裡浮現出了幾分怨懟,“傅總,我已經跟您道過歉了,您的外套是我不小心弄髒的,我會賠給你。”
“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我的本意也是想跟您道歉,您何必要讓我丟了工作?”
傅笙面無表情,“就算這次的是意外,上午的呢?”
她曲指輕敲桌面,“這位小姐,下次做事之前動動腦子,裴氏集團到處都是監控。”
故意調走秘書這種事,難為柴友卉做得出來。
柴友卉到秘書室的時候,好幾個秘書去跟專案了,只有兩個秘書在。
那兩個秘書也是想,柴友卉是財務部的副經理,再加上到處都有監控,不用連自己的同事都提防,信了柴友卉的話下了趟樓。
裴行末說,他出去秘書室秋後算賬的時候,那兩個秘書苦著臉在調監控,準備帶著監控負荊請罪。
柴友卉臉色驟變。
裴總為了那麼一件小事去調監控?
怎麼可能!
強壓下心裡的慌亂,柴友卉語氣的不甘心溢位來,“傅總,這裡是裴氏集團,不是您的傅氏,您張口就說讓人事部給我請辭信,您有這個權利嗎?”
話音剛落。
一道欣長挺拔的身影停在柴友卉身後。
裴行末眼神淡漠,“她有!”
柴友卉被嚇了一跳,匆匆轉身。
看到是裴行末,她眼含熱淚,“裴總。”
這一聲‘裴總’喊得那叫一個我見猶憐,但裴行末看也沒看她。
將裝得滿滿當當的兩個餐盤放到桌子上,他伸手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到傅笙肩膀上,“笙笙想辭了她?”
傅笙也不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