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她在裴衍之心目中的形象是沒了。
隱藏秘密要付出的代價是真大。
大得她心都在滴血。
傅笙的話出來，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過了好一會兒，傅笙都要以為裴衍之要被她氣走了。
他微斂下頷，神色還是淡到了極點，“小笙，你不是喜歡聲色的人。”
“不！我是！”傅笙歪了歪頭，唇角輕掀，“整個渝城都知道，沈易是我花了上百萬才留在身邊的。”
她笑得天真而殘忍。
“我就是喜歡美色的人，小叔後悔當年那麼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了麼？”
裴衍之怔住。
眼底的情緒翻湧，到底還是化成了一聲低淺的嘆息。
“你是個好孩子。”
“你能記得誰對你有恩是好事，恩情和愛情總歸是不一樣的，我以為你之所以願意和行末結婚，是因為你把這兩者分清楚了。”
可她舊事重提，分明就是……
不甘心！
傅笙被氣得差點吐血，“我分得清！我都說了多少次我分得清！你是一次沒相信過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報恩！單純是因為喜歡你！”
最後一句話出口，她腦海裡閃過裴行末的臉，然而下一秒就被蹭蹭上漲的怒意壓過。
“裴衍之！你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就是後悔了！你照顧我的時候答應過的事情！你還一直欠著！”
裴衍之驚詫地看著小姑娘漲紅的臉。
不對，他們的話題是怎麼拐到這個方向的？
他只是想以長輩的身份勸她收收心。
近幾年，傳到他手上的資料，不是她將傅氏集團發展到了新高度，全都是她的風流韻事。
咖啡廳不遠處。
有人舉著手機對準了傅笙和裴衍之。
“哎，你也覺得那個人帥是吧！”
“不過你拍他做什麼？他對面可是坐著大美女的，一看就是有主的人。”
好友在耳邊嘰嘰喳喳地表示不理解。
柴友卉勾唇笑得諷刺，“對，他們一看就是天生一對。”
她就說傅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檢查了一下手機裡的照片，確定照片都能看清臉，柴友卉拉著好友離開。
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把照片發給裴行末，好揭露傅笙的真面目。
傅笙沒注意到有偷拍的人，她心裡頭騰騰燒著鬱氣，憋得眼眶都紅了。
裴衍之想說的話有很多。
但真正能說出來的反而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