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明凱這麼痛苦的樣子好玩。
就是這個人,害她被人販子賣進大山,害爺爺死在了那場車禍,害她受了那麼多年苦,也是這個人的父親,害爺爺坐了五十年的輪椅。
“好玩就行。”
裴行末衝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沉默地拿出一個音響,迴圈且大聲地播放‘好運來’。
聽到歌聲,傅笙被哽住,“為什麼要放歌?”
她心裡壓著的鬱氣被這過於喜慶歌打散。
“壓著嗓子說話太難受了,有歌聲的話,我們說話聲音往外放點都行,不會被傅明凱聽到。”裴行末笑著解釋。
傅笙歪了歪頭,“那不如把傅明凱嘴裡堵的東西拿出來吧,我還挺好奇他會為了活命說些什麼。”
“笙笙想做什麼直接吩咐保鏢就行。”裴行末搭著傅笙的肩膀,把決策權盡數交到她手上。
傅笙聞言當即看向保鏢。
保鏢恭敬地微微躬身。
傅笙沒有發號施令,只指了指傅明凱的嘴。
保鏢瞭然,上前拔開傅明凱嘴裡的布。
突然有了開口的殊榮,傅明凱沒反應過來,嘴還是大大張著,口水順著嘴角淌下,看上去像是被疼傻了。
直到裴行末給弩.弓裝好第二支弩箭,傅明凱一邊吸氣一邊開口。
“傅笙……你們是傅笙找來的人對不對?傅笙就在這裡對不對?”
傅笙挑眉。
看來傅明凱自己也清楚,他在渝城得罪的人只有她。
“傅笙……傅笙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你們放我走……只要你們放我走,你們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們……啊——”
尖利的慘叫聲和歡慶的歌聲融為一體。
第二發弩箭穿透的是傅明凱的胳膊。
他疼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傅笙甩了甩手。
饒是有裴行末幫她卸緩衝力,她還是被那後勁帶得小臂發麻。
她小聲嘟囔,“我得換個東西。”
裴行末失笑,“笙笙試試那個棒球棍?只要你不往他的頭打,應該打不死人。”
“我試試看。”傅笙掄起棒球棍。
第一下朝著傅明凱的手肘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