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末解了安全帶,傾身吻過她的唇角,“笙笙不是都猜出我的目的了?”
傅笙揪著安全帶,沉默了片刻。
“我們要出國?”
“果然猜到了。”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裴行末解開她的安全帶。
“不過也是我不夠謹慎,本來這是個驚喜才對。”
離婚……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和驚喜這個詞掛鉤吧?
傅笙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然而她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擺在那,她沒順著新思路去深想。
幽幽嘆了一口氣,她握住裴行末要去開車門的手,另一隻手攬過他的脖頸,給他一個告別的擁抱。
也是她最後一次感受他的溫暖。
裴行末正感慨於她今天怎麼那麼主動,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手剛扶上她纖細的腰肢,他就聽到了她說。
“裴行末,不用特意帶我出國躲你的白月光,她回來了你就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就好,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我們去民政局吧。”
裴行末直接愣住。
傅笙說的每個字他都聽懂了。
但是湊在一起,他沒一句是聽明白的!
“等等!”他握住她的肩膀,微涼的指尖捧起她的臉,神色肅穆。
“我們剛剛聊了一路,聊的是同一件事情嗎?”
和男人那涼涼的危險視線對上,傅笙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好像……”
好像哪裡不太對?
裴行末眯了眯眼,“笙笙,你剛剛說去民政局,是要做什麼?”
滿腦子都在回溯他們的聊天內容,聽到問話沒來得及過腦子,傅笙下意識脫口而出,“離婚。”
話音剛落,裴行末欺身狠狠吻住了她。
傅笙的後頸被控制住,根本沒辦法躲開,只能被迫承受男人帶著怒意的吻。
直到鼻腔嗅到了血腥味,他才放開她。
傅笙伸手撫了撫唇瓣,果然摸到了猩紅的血。
她略帶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裴行末!”
裴行末也正氣在頭上,“你都說要離婚了!還不許我生氣?”
“我說要離婚還不是因為你的白月光回國了!你不想和她再續前緣?”傅笙挽起衣袖想揍他。
誰知男人疑惑地皺了眉,“白月光?她回國了我怎麼不知道?”
傅笙頓住。
裴行末也意識到了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握過她的手,手指擠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笙笙,誰告訴你她回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