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則是拉著趙書藝,湊到趙嘉許和周景澄那邊,從茶几抽屜拿出一副撲克。
“來來來,假裝一下我們有自己的事幹,不然明擺著是算計,這樣多不好。”
一邊說著,她一邊洗牌。
打了兩輪牌,他們剛進入狀態。
站在門口的裴行末裝模作樣輕咳出聲,“這不是傅二伯麼?真巧啊,你怎麼也在這?”
傅明凱只穿著酒店配備的衣服,走出套房的那一瞬間看到裴行末,原本怒火中燒的心剎那浸進了冰窖。
他中計了!
聽到動靜,傅笙他們紛紛從套房探頭。
看到頭髮亂糟糟、鬍子沒刮,彷彿一夜間老了十歲的傅明凱,傅笙揮了揮還拿著紙牌的手。
“嗨,二伯,巧啊,你——”怎麼在這?
話沒說完,傅明凱身後走出一個人。
那人穿著皺巴巴的鵝黃色長裙,面板鬆弛的脖頸有吻痕,蠟黃的臉掛著卑微討好的笑,看到傅明凱就抓他的手。
“先生,你不能拋棄我,昨晚你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你得對我負責。”
饒是有心理準備,看到這一幕,傅笙還是覺得反胃噁心。
不得不說周景澄的藥夠靠譜,陳花竟然真的能得手。
趙書藝把手裡的紙牌塞給趙嘉許,雙手拿起一直掛在胸前的小相機。
“哎呀!大新聞啊!傅二伯怎麼和陳花女士從一個房間出來?”
她毫不避忌,光明正大舉著相機拍他們。
“不許拍!”甩開陳花的手,傅明凱慌忙擋臉,恨透了趙書藝,卻連搶趙書藝相機的膽子都沒有。
趙書藝,他認識,渝城趙家的小小姐。
趙家是渝城最大的珠寶商,生意鏈延展到了境外數百個國家。
他得罪不起趙書藝。
趙書藝連家裡人的話都不一定聽,更何況是傅明凱的話,快門聲摁得咔擦響。
“賺了賺了,我只不過和笙寶約著去郊遊,跑來這邊找人而已,沒想到能看到這種大新聞!”
等好友拍得差不多,傅笙拉住她的手,柔聲細語說道,“好啦,二伯和陳花女士,應該是兩情相悅吧?藝寶,我們不可以用這種捉姦的態度對待這件事。”
這陰陽怪氣的話。
傅明凱要吐了。
天知道他睡醒看到一個老女人睡在他身邊,殺人的心都有了!
更讓他想犯罪的是,這個老女人把他的衣服都剪了!
還非纏著他讓他負責!
他手機也不見了!沒辦法聯絡人過來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