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回頭,看到男人那張清雋的俊臉,彎著眼睛勾了勾他的手指。“非常及時。”
穿著鵝黃色長裙的人低著頭上前,伸了手就要去扶傅明凱。
傅笙瞥了一眼,看人竟然真的將傅明凱扶了起來,眼裡的暗色意味深長。
“陳花。”
她就說小時候陳花打人怎麼那麼疼,敢情力氣不小,比她高兩個頭的男人都扶得起來。
陳花渾身一顫,不解看向傅笙。
傅笙臉色緋紅,周身氣場卻強大而森冷。
“機會我已經送到你面前了,我這位二伯有的是錢,能不能當上豪門貴夫人,就看你有多少手段了。”
因為沈易,傅明凱一直對她留有貪戀美色的印象。
傅明凱每年都能找到機會給她下藥,想從她身上製造德行敗壞的大新聞。
同樣的手段,她今天就還給她這位好二伯。
陳花眼裡的貪婪幾乎要化成實質,忙不迭答應,“我明白。”
傅笙朝沈易使了個眼色。
沈易點點頭,跟在陳花身後。
等他們走遠,裴行末牽過傅笙的手,想把人帶起。
只是傅笙渾身發軟,剛站起就無力地倒在了他懷裡。
裴行末心驚,指腹蹭過她紅通通的小臉,“明知酒有問題,你這是喝了多少?”
傅笙仰頭看他,無辜地眨了眨媚意叢生的狐狸眼。
“這不是知道有你麼?傅明凱不敢對我下毒,只會用下三濫的催情藥,有你在,我怕什麼催情藥。”
“你呀你。”無奈地揉了揉她的後腦勺,裴行末視線掠過餐桌上的東西。
能入嘴的只有紅酒牛排,傅笙面前的牛排幾乎沒動,而傅明凱面前裝牛排的碟子是空的。
“那位周醫生調製的藥被笙笙加在了傅明凱的牛排裡?”
傅笙大大方方承認,“對。”
“既然傅明凱能收買餐館的服務生在紅酒裡添東西,我自然也能收買餐館的廚師。”
渝城可不是傅明凱的地盤,傅明凱做的骯髒事,她想查的話甚至不用怎麼費心思。
例如,她查到了傅明凱和這家餐館服務生的交易。
又例如,她查到了給陳花轉錢的是傅明凱的保鏢。
再例如,她查到了傅明凱派人花了五十萬,找到願意違反交通規則撞周景澄的大冤種。
所以她才會覺得傅明凱嘴裡說出來的剖心話太可笑!
“不愧是傅家真正的掌權人。”
隨口調侃了一句,裴行末側了側身,一手繞過她的肩胛骨,一手繞過她的腿彎,雙臂用力上抬,輕鬆把人抱起,“走,我帶笙笙去解藥性。”
“嗯。”
傅笙攬過他的肩膀,把臉埋進他懷裡,躲避紛紛揚揚飄落的雨水。
為了明天一早的好戲,傅笙在附近的同一個酒店同一層樓訂了兩個套房。
其中一間套房的房卡給了陳花,另一間套房的房卡在她自己身上。
裴行末抱著她直奔酒店。
剛反鎖上門,忍了一路的傅笙拉住裴行末的手臂,一把將他摁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