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末明白她的意思,反手牽住她的手,把玩摺疊刀的手一頓,桃花眼有厲色一閃而過,而後手腕輕揚,摺疊刀離手。
刀鋒貼合陳花的臉劃過,吧嗒掉到地上,刀尖正對著陳花的喉嚨。
整個房間驟然安靜。
一股腥臭的氣味傳來。
陳花被嚇尿了。
傅笙眼皮子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保鏢掏出花露水,不要錢似地對著半空狂噴。
她哽住,“裴少你的保鏢……還真是訓練有素啊!”
裴行末輕笑出聲,“年少輕狂的時候在這棟房子處理過不少明面上不好處理的事,他們見得多了,自然而然有經驗。”
饒是聞不到味道了,傅笙還是蹬腿,連人帶椅後撤了一段距離。
她怕陳花想噁心她,溼著褲子往她面前滾。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嗎?你拿了多少錢才答應來渝城,嗯?”
陳花的眼神都是渙散的,被保鏢狠狠踢了一腳,才回過神來,拼命挪動著身體,遠離刀鋒。
“五……五萬……”
她說話的聲音在抖,像極了到了某個崩潰的臨界點。
傅笙沒想到陳花那麼不禁嚇,“他們讓你來渝城做什麼?”
眼角餘光瞥到保鏢又遞了把刀子給那個看上去俊美非凡的男人,陳花涕泗橫流,顫顫巍巍開口,“他們,他們讓我去你公司門口鬧事,說是,說是讓我編,編造你在大山裡生活的時候,小小年紀就被混混玩壞了身體,不知檢點,還……還勾引養父……他們讓我怎麼過分怎麼編。”
光是聽著,傅笙就覺得噁心得想吐。
“笙笙。”裴行末只覺得距離自己被氣炸只差那麼一點點,眼底蘊著一片森冷暗沉的戾氣,“等事情問完,我可以撕了她的嘴嗎?”
傅笙颳了刮男人的掌心,掙開他的手,伸手進他的衣兜。
摸到還有糖,她隨便拿了一顆,學著他的樣子拆了糖紙把糖送到他嘴邊,“別,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你先冷靜冷靜。”
看著那瑩白如玉的手指,裴行末咬過糖,藉機吻了吻她的指尖,斂了眼裡的殺意。
安撫好渾身上下散發著可怖凶氣的男人,傅笙看向陳花,眼底有流光閃過,“既然你好好回答了問題,我會按照約定給你轉十萬,但是十萬塊很快就能花完,你想攀上豪門嗎?”
陳花怔怔抬頭看傅笙,沒敢搭話。
但是她眼裡貪婪的渴望出賣了她。
傅笙笑了,“我可以教你喲,你只要好好配合,好好聽話,說不定有機會成為豪門貴夫人。”
她說的只是有機會,但是像陳花這種人,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不出所料的,等了不到半分鐘,傅笙聽到了陳花開口,“我需要怎麼做?”
“不急,我慢慢告訴你。”
紅唇揚起,傅笙笑得像只引人往坑裡蹦的狐狸。
在別墅待到了凌晨三點多,傅笙和裴行末才走出別墅。
兜裡只剩兩顆薄荷糖,他們一人一顆分了,沒急著上車離開。
裴行末被氣得頭一抽一抽地疼。
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那麼蠢的人,被綁架了,生命都受到了威脅,還敢口出狂言,他每隔幾分鐘就想撕了陳花的嘴,偏偏傅笙留著陳花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