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還真是被問住了,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
如果報警電話,這些孩子在這裡顯然已經時間不短了,不可能沒人報警,但是最後不還是這樣?
河勒沒有收容所,沒有福利院,這些孩子到底要送到哪去?
就算是給他們錢,估計也要被背後的人給拿走,一分錢也落不到他們的手裡。
如果要帶走的話,帶到哪去?怎麼帶?
文卿皺了皺眉頭,有點難受。
蘇年說道:“其實問題的根源在於他們背後的那些人,他們在控制著這些孩子,警察不可能不想管,但是對方必定有什麼手段。”
“那你的意思是,要去搗毀這個乞討團伙了?”文卿問道。
“我可沒那麼說。”蘇年連忙說道:“你們一個千金小姐,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我就一個人。”
徐知年撇了撇嘴,說道:“我去問問吧,但是說實話,這邊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徐家也沒有勢力。”
文卿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在早餐店吃了頓樸實的早餐,幾個人出門,再次看向了路口的小乞丐,都是有些不忍心。
臨走的時候,蘇年又多看了一眼。
回去的時候就不著急了,徐知年定了明天的車票,今天一整天都在河勒休息,然後坐綠皮車回河慄。
河勒縣顯得有些破敗,說是新城,其實跟像是外面普通的鎮子,這裡的人們思想略微有些落後的感覺。
雖然現在資訊通訊也發達了,新聞訊息和教育都能夠普及到,可惜從地域和經濟模式上來說還是相對閉塞。
等到他們都安頓好了,蘇年一個人出了旅館,朝著河勒的其他路口走去。
果然,每一個必經路口,都有這樣的一兩個小乞丐,路過的商人和旅人,大多都會因為他們可憐給他們一些錢。
而旁邊的本地居民看到,臉上則是充滿了嘲諷和冷漠。
蘇年開始意識到,這個城裡的乞討團伙,似乎並不小,能夠掌控這麼多孩子,他們的大人肯定也不少。
蘇年觀察了一上午,果然發現了一個和自己一樣在到處遊蕩的人。
這是個本地人,胳膊上帶著一個小刀的紋身,整整半天什麼事兒都沒幹,就在這幾個孩子的路口逛來逛去。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他才在一家麵館和剛吃完飯出來的人接了頭,然後走進去吃飯,另一個人接替他的工作。
那人吃了一頓飯之後,離開了麵館,開始朝著縣城的西南方向走去。
蘇年遠遠地跟在他身後,得益於高出不少的洞察力,蘇年能夠穿過人群和路口注意到他的背影,而他就算是回頭,也看不清蘇年的臉。
就這樣,一路到了西南方向的一處住宅區。
說是住宅區,不如說是一個破舊的批發市場和周圍密密麻麻的一層二層小房子。
這人穿過這片小房子,朝著最南面的破舊市場走去。
蘇年沒有貿然進入這片“住宅區”,而是繞到了旁邊,從野地裡面,順著住宅區的邊緣繞了過去,一直繞到了批發市場的附近。
外面用劣質的水泥柱和生逆序的鐵絲網圍成了一圈圍牆,將破舊市場已經破敗的廣場和外面分割開來。
其實也都沒有什麼區別了,廣場上也都是已經枯黃的荒草。
蘇年站在角落裡,看到了這個破舊市場裡面倉庫和廂房裡面住著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