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看到他走下凌香閣,七十二鐵衣衛紛紛肅立行禮。
他揮了揮手,從暗門裡走出清婉山莊。
馬系在側門,然而牽馬的卻是一個青衣中年人,撐著一把油紙傘,身形瘦高,宛如一隻孤拔的鶴站在雨中。
細雨落在油紙傘上,卻悄無聲息,如同那個中年人寒星般枯寂深沉的眼眸。
“司徒先生?”白洛辰有些意外地停下腳步,對著這個安插在南淵國的軍師一拱手。
“參見帝君!”司徒景恭謹地行禮,把馬牽到了白洛辰的面前。
這個司徒景是朔月國人,智計無雙,精通天文地理,和羅將軍堪稱白洛辰的左右手。
“聽說帝君抵達夜城,在下便連夜趕來覲見,”司徒景微微行禮,“南淵國那邊近日來,頻繁的與白翼國大祭司會面,恐怕要有什麼大的陰謀,帝君務必要小心提防。”
“委屈司徒先生在南淵國做內應,本君實在有些過意不去,”白洛辰點了點頭,“其實這些事情,交給得力的下屬去做也就行了,先生何必非要親自去呢?”
“帝君此言差矣,”司徒景正容回答,“南淵國新上任的皇上,可不是一個泛泛之輩,他嗜血殘忍,又生性多疑,要取得他的信任並非易事。
在下若不是當初自導自演了一場戲,拼死救了他一命,他也絕對不會相信我,所以這件事不可輕易委託他人的,事關整個朔月國,在下不放心別人來做這件事。”
“對了,帝君,前幾日帝后路過南淵國,半夜三更竟然在大街上殺了南淵國的皇室王爺,若不是在下從旁暗中協助,事情便要暴露了。”
司徒景皺眉說道。
“此事帝后已經告知於我,說是那個王爺在大街上強搶民女,氣不過,便出手殺了他。”聽到司徒景面呈林清婉的不是之處,白洛辰表面上不動聲色,語氣裡卻隱隱不悅。
司徒景有些意外,一時沒有說出話來:那個女人竟然先下手為強,將此事告訴了帝君,如今倒顯得自己有些刻意挑撥離間的小人意圖了。
他嘆了口氣,從袖子裡摸出一物,卻是一枚髮簪:“這便是帝后殺了南淵國王爺時落在屍體旁的,幸虧被在下藏起來了,沒有被調查此事的官員發現。”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帝君,恕屬下直言,這個帝后實在是個不安分的女人,鋒芒畢露不懂得收斂。
加上她會製造各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被天玄大陸各國皇室覬覦,留著她在身邊,恐怕早晚會惹出事端。”
白洛辰聽完他的話,唇角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語氣冰冷的說道:“司徒先生,本君敬你是個人才,但是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本君的帝后豈容你隨意的評頭論足?若是在有下次,絕不輕饒。”
“是!屬下知錯了,望帝君恕罪。”
司徒景聽到白洛辰的話,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回答。
他說的沒錯,林清婉並不是天玄大陸上人們眼中定義的那種好女人。
她既不溫柔,也不聽話,她固執,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深處險境,她也能淡定從容的面對。
她性格剛強,嫉惡如仇,懂得許多奇奇怪怪的知識,會做一些殺傷力極強的武器,也能做出各種他從來沒見過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