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現象也不能說學生們都是功利心。
殿試歸根到底還是要監國太子提出幾個問題,然後下面的新科進士們根據這些問題弄出一篇正正經經的政治論文出來。
而監國太子的第一次殿試,問的就很直接,就是對當下大乾局勢的看法。
而之後幾次的殿試,也都一樣。
如今,大乾天下太平了,不會打仗了,也就不會問戰事。
不問戰事。
問什麼?
那就要看最近幾期的邸報上面,爭議最大的話題了。
什麼軍功授田。
什麼少年大乾。
又或者是稅法改制。
能問的其實也很多。
而如今,傳聞太子殿下開始看治水之策的書籍,那自然可能就要問治水之策了。
學生們自然也要臨時抱佛腳,趕緊補習補習。
不然,真要是到了殿試那一步。
等到太子殿下問完了。
待到自己站出來答題的時候,來一句:“俺也一樣。”
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要說這殿試之中,能夠讓學生們印象深刻的,還是歐陽修。
此人之所以能夠成為秘書監邸報司的司監,那可是因為在殿試的時候,直接滿口噴火。
就連坐在那寶座上的太子殿下,都有十大過錯呢。
不僅如此,六部九卿,那就沒有一個德行操守猶如君子之人。
說白了。
一場殿試,直接把大乾從監國太子到六部九卿都給得罪了。
要不是他滿口噴火,以歐陽修的才能,絕對是當年的殿試第一。
結果,如今也只是一個邸報司的司監。
當然啦,歐陽修這是真的剛正不阿,把邸報管理的也是繪聲繪色、可圈可點的。
一場春闈,也讓京師人員交通往來,漕運通達,外賣車穿梭於州橋南北,天街外士子聚集,竟然也是一派文華盛世之態。
尤其是內城朱雀門以內、相國寺以南,弘文館、國子監為核心的地方,周邊酒樓、小店,不必進去都能聽見太學生們議論之聲。
而朱雀長街,臨近西市的地方,有一間小戶人家酒肆,裡面坐著幾位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