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還當罷黜無能無德小人,選才德俱佳者輔弼太子殿下。”蓋文達依舊在搶白。
看似先發制人,實際上,他已經落入下風,已經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完全就是把自己的理念丟擲來,完全不去回答太子殿下的質問,只覺得,那是謬論。
只覺得,只要是把自己的理念說出來,說給當朝的大臣們,說給天下人聽。
對與錯。
自在人心。
蕭奕問道;“誰無能、誰無德?”
蓋文達回道:“御史中丞房宣、錦衣衛指揮使陸銘!”
然而,聽到這裡,蕭奕微微一笑,看了看房宣和陸銘兩人,在兩人要出列請罪的時候,他卻揮揮手說道:“無妨,今日乃是問政,並非是問罪。”
“對與錯,現在還沒有辯出來。”
又對蓋文達問道:“那你既然說房宣和陸銘無能無德,可有證據?不要再說他們乃是酷吏,殺孽太重之類虛無縹緲的話。”
“真要說殺孽太重,那也是孤,要不要,孤也退位讓賢?”
“你現在既然說他們兩人無能無德,那無能在何處、無德在何處?”
“總要有一個證據吧?”
“人證也好,物證也罷,最起碼,可以讓孤有一個理由,依照大乾律法來問罪。”
“不然,孤僅僅是憑藉你的一句話,就要問罪對大乾忠心耿耿的朝中大臣。”
“豈不是把大乾律法當做是兒戲?”
“不僅如此,孤和蓋先生以後也會背上一個冤枉忠義良臣的罪名。”
“想來,蓋先生應該是不想落得個這般結果吧?”
蓋文達猶豫了一下。
但也就是這次猶豫,讓太子蕭奕抓住了破綻:“蓋先生也不夠赤誠!”
蓋文達俯首以對:“白身在冀州就對房中丞、陸指揮使的所作所為有所耳聞,等到這一次,殿下南巡,更是親眼所見。”
“那白馬寺外的鮮血,至今還沒有洗乾淨了。”
蕭奕不急不慢地說道:“是啊,白馬寺外的鮮血,到現在還洗不乾淨。”
“來人,把白馬寺的卷宗給蓋先生看一看。”
“蓋先生,你看完之後,若是覺得還有疑問,覺得這是亂殺無辜,孤還能讓人去請那些人證過來,讓他們當面給你陳述一番他們的冤屈。”
說到這裡,冷哼一聲。
“哼,白馬寺外的血洗不乾淨,那是因為這些都是黑了心的人的血,自然就洗不乾淨!”
“汙濁之物,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