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王田闢疆一死,身為太后的鐘離春修道築觀,遁入山門,從此不問齊國政事。此時身為齊國太后的鐘離春實際上是媚門媚主夏迎春。
媚聖坤如得知齊宣王病逝的訊息之後,就使用無鹽女鍾離春的真身將媚門夏迎春換了回來。媚聖年事已高,意在修仙,遂讓夏迎春接管了媚門的實際事務,並升夏迎春為副聖。
夏迎春升為副聖之後,讓醜女鍾離春接管齊國事務,並派出媚主洛白入主定陶,籌設春樓。作為媚聖坤如的關門弟子,洛白年方二八,並無瑣碎俗務操辦經驗,夏迎春只得讓邯鄲的媚主貼心協助辦理。
自邯鄲貼心樓落成之後,貼心和呂傾權相交不淺,呂傾權在陶邑產業頗多,貼心自然又找上了他。
這一日,貼心和洛白二人到了陶邑最大的玉器店玉春堂來找呂傾權,店家告訴貼心,主人在春陶居客棧。春陶居離得很近,只隔了一家店面,二人一出門就看見了。
呂傾權正在賬房盤賬,頭昏腦脹之際聽說貼心姑娘來訪,正想休息一下,隨即將賬本朝桌子上一扔。賬本正好落在一支毛筆上,跟著滑落在地,呂傾權便彎腰撿起了賬本,無意中手上沾了墨水。出門時呂傾權無意中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面孔,不知不覺間給自己打了花臉。
二人在春陶居門外等候呂傾權,貼心見緊挨著的一家店面是空的,遂走過去幾步看了幾眼。呂傾權剛剛走出大門,迎面一個姑娘“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呂傾權定晴一看,頃刻間傻眼了!姑娘發覺失態,立即收住了笑容,頓時變得冷若冰霜。然而原本就傻眼的呂傾權更加傻眼了,這一變臉,好似雨過之後的芙蓉,又似冰雪之中的金梅,在一身白衫的襯托下,更勝素裹銀裝的柳絮,膚若凝霜,冰清玉潔,冷豔高貴。
突然間“啪”的一聲響,呂傾權才回過神來,原來自己已經吃了對方一巴掌。
“姑娘┄┄”呂傾權自知失態,正欲解釋,洛白卻已憤然離去。
貼心轉身過來,見洛白滿臉怒氣,正欲問她,呂傾權跟了過來,貼心一見他的臉,隨即也笑了起來,對呂傾權道:
“人人都喜歡往臉上貼金,呂大掌櫃怎麼喜歡往臉上貼墨啊?”
呂傾權無心貼心所說,只想著向眼前的姑娘道歉,卻又不知如何看口,一時間急道:“我┄┄我┄┄我┄┄”
“呂大掌櫃┄┄!你黑著臉來見人,什麼意思啊?”貼心指著呂傾權的臉道。
呂傾權反應過來了,臉上一紅,正欲轉身回去看臉,心中一急,覺得不妥,連忙對貼心和洛白道:
“二位姑娘請隨我來!”
二人在會客間等候了片刻,呂傾權換了一身錦緞,洗乾淨了臉,衣冠整齊的過來了。
“這位姑娘,呂某剛才失態,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呂傾權對洛白謝罪道。
洛白不言不語,她自然想不到她打的竟然就是她們要找的人。貼心此時已經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見呂傾權上來就向洛白謝罪,心中有數,故意道:
“大掌櫃向來高傲,今日怎麼如此卑躬啊?我與大掌櫃相交多年,從未見你失態過,今日真的失態了?”
“今日衣冠不整,又失了臉面,的確失態了,請二位姑娘見諒!” 呂傾權再次賠罪道。
“大掌櫃言重了,如今我們來請你幫忙,你卻連連賠罪,莫非是有意要堵上我們的嘴?”貼心道。
“二位旦有所驅,呂某必定效犬馬之勞,絕不推辭!” 呂傾權爽快地應承道。
“多年來大掌櫃對我等弱女子多有照顧,貼心先謝過了!”貼心抱拳謝道。
“舉手之勞,怎敢勞煩姑娘掛齒!” 呂傾權客氣道。
“忘了給你們介紹了!”貼心隨即介紹道:“這是我門中‘洛主’水姑娘,這是濮陽呂大掌櫃!”
“見過姑娘!” 呂傾權向洛白施禮道。
“洛白見過呂掌櫃!” 洛白回禮道。
“洛姑娘欲在定陶開張設鋪,大掌櫃對陶邑十分熟悉,因此我二人特來向大掌櫃請教!”貼心道。
“哦?可是要尋間鋪面?” 呂傾權高興地問道。
“正是!”貼心道。
“你剛剛看見的那間就十分合適!” 呂傾權斷然道。
“剛剛那間?就是隔壁那間?”貼心疑道。
“是啊!就是剛剛你看的那間!” 呂傾權道。
“我看有三間門面,門面大小倒是合適。既是好鋪面,為何一直空置著?”貼心疑道。
“剛剛空置不久!先前是家古玩店,但店名取得不好,也不合適那門生意!” 呂傾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