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故被踢了一下就避開,皺著眉吩咐:“一次兩粒,要溫水。”
“……”
言外之意,竟是要梁思嫻幫他把劑量和水也弄好,就差親手喂到他嘴邊了。
不是,他還真把自己當成是保姆了?
哦,差點忘了,其實是妻子。
用許西故的話來形容,這是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
梁思嫻當即冷笑:“溫啤酒你看行不行。”
許西故被噎了一下,猛地睜開眼,剛好和梁思嫻視線對了個正著。
與想象中不用,梁思嫻的眼睛裡,譏諷之下,居然還帶了點兒氣急之後的無可奈何。
並不明顯,卻讓她顯得沒那麼尖銳,似乎整個人都是柔和、生動的。
鬼使神差地,許西故點了點頭,說:“你看著辦。”
梁思嫻:“……”
大概是真的疼糊塗了吧。
梁思嫻認命,去外面找工作人員要了熱水,又晾的差不多之後,才遞到許西故手裡。
不過,他並沒有接,而是配合著,微微張開了唇。
一副大爺模樣。
!!!
他還真的是這個意思!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能想到,冷漠成熟的許西故,胃疼喝個藥居然還要人喂?
梁思嫻瞪大眼睛,由於太過震驚,一時忘了動作。
過了會兒,許西故不耐煩了,眼睛微微掀開一條縫,疑惑:“嗯?”
他聲音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力氣:“快點,我疼。”
明明是面無表情吐出來的四個字,聽在人耳朵裡,居然有種他其實是在撒嬌的錯覺。
瘋了吧。
梁思嫻木著臉,飛快地把藥塞到許西故嘴裡,又灌了他一大口水。
許西故被嗆得一陣猛咳,過後惱火道:“你剛才是不是還有話忘了說?”
梁思嫻沒明白他的意思,一頓:“什麼?”
許西故冷笑,一臉冷漠地複述:“大郎,喝藥。”
“……”
這是在指責梁思嫻謀殺。
好傢伙,他倒是會給自己安排。
梁思嫻沒忍住,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