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下對方資訊,一定要弄清楚,對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好。”
阿力立刻答應,其實他本想問他為什麼要調查,可他覺得蘇予衡的用意並不難猜,他放不下的那個人,過得好與不好是他最執著的念頭。
看著蘇予衡清瘦的背影,阿力立在原地,仰頭流淚。
如果沒碰上顧念汐,此刻他們應該已經在回法國的飛機上。
冥冥之中的自有安排,蘇予衡從趙家離開時,便發現停在他們旁邊的車是顧念汐的,他讓他把車停在暗處,直到顧念汐開車經過那條路,他才讓他開車。
他並沒有讓他跟著她,可阿力知道,他一定想這麼做的,所以阿力擅自做主跟著顧念汐,果然蘇予衡並沒阻止他。
阿力回到車裡,打了通電話給蘇逸,和他彙報了情況,蘇逸聽說他和顧念汐又碰面,在電話那頭深深嘆了口氣,他沒有責備也沒有埋怨,只是很無奈的說。
“由他去吧。”
“好。”阿力掛了電話,看著漆黑一片的洋房,心口悶悶的。
他將車熄滅,在車裡躺下,他決定今夜就守著樓上的人,確保他無事再離去。
蘇予衡拎著西裝,腳步慌亂的走進二樓臥室,他將外套隨意丟在地上,重重倒在床上。
他疲倦的用手捂住臉,心裡那塊大石壓的他胸口發悶,此時的身體裡每個細胞都快被抑鬱包圍。
她哭了。
他最怕她難過。
如果他不出現,她應該沒有哭的理由。
想著想著,蘇予衡的情緒像是一頭被封閉的困獸,瞬間衝出枷鎖。
“嗚嗚……啊!!”
空蕩蕩的房間響起悲傷的哭泣,這一刻,彷彿全世界都將他拋棄。
蘇予衡沒了主意,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好想讓顧念汐知道,他沒有拋棄她。
這兩年,他沒日沒夜的思念她,在做電擊治療時,當醫生告訴他,很有可能會出現失憶情況,他都拼命在腦子裡記住關於她的一切。
他把關於她的資訊記錄在隨身攜帶的日記本里。
她的生日是五月十日,她的鞋碼是三十六,她喜歡吃西湖醋魚,喜歡喝榛果拿鐵,喜歡一切關於巧克力的食物。
她最喜歡的人是蘇予衡,最討厭的人也是蘇予衡。
蘇予衡開啟手機,找到顧念汐的手機號,他鼓起勇氣想撥出去,可他的雙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手機重重跌在地上,發出悶響。
不,他不能再打擾她的生活,她一定恨透了他。
可他又何嘗不是恨透自己。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害人害己的病。
他愛她是罪,離開她是罪,連活著都是罪!
他怎麼能再傷害她一次!
“顧念汐……”
“顧念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