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在去機場的高速上被後車追尾,一起撞上旁邊的護欄。
江勝年當場不治身亡,肇事司機在送醫兩個小時後搶救無效死亡。
後來經警方調查,肇事司機和沈國華之間存在債務糾紛,法醫從他體內檢測出了大量酒精。
這是一場自殺式的謀殺。
江礪似乎覺得她的理由很好笑,眼裡沒什麼溫度:“兇手都已經死了,你不覺得你的愧疚很多餘嗎?”
“江叔叔是替我爸死的。”她終於看向他,臉上帶著一抹倔強,眼眶微紅,“這是我們家欠你的。”
“你是活在大清朝?二十一世紀了,還滿腦子都是父債子償那一套?你替你爸還債,問過我這個債主願不願意嗎?”
手腕被他壓得很疼,這個姿勢也非常不舒服,她忍不住掙了掙:“江礪……疼。”
“還沒開始,就怕疼了?”他將唇湊到她細膩的脖頸旁。這個動作不像是懲罰,倒更像是在故意嚇她。
她別過臉,緊緊地閉起眼。
女人身上清甜的味道與他的冷冽氣息交織在一起,難分彼此,氣氛危險到極致。
他壓抑住體內的躁動,唇依舊停留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下一刻,他忽然將被子扯起來,扔到她身上,遮住她蒼白的臉和凌亂浴袍下露出的光潔面板。
他轉身坐在床沿,聲音恢復了理智,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我累了沈星繁。高中畢業那年我就想,我這輩子大概跟這姑娘無緣,以後乾脆就各奔東西得了。可誰他媽能想到,你改了志願,非要跟我來北華。你難道打算以後的人生也都像這四年一樣圍著我轉?”
沈星繁將被子拉下來,只露出一張臉,怔怔地聽著他說話。
“大學這四年,我對你什麼樣,你心裡沒數?別人怎麼說你,你也不在乎?把最好的時光都耗在我身上,你覺得值嗎?”
聽著他一連串的質問,沈星繁的眼眶更紅了,抓住被子坐起來,低聲回答:“我沒有想過值不值。”
江礪突然笑了一下,問她:“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喜歡你呢?”
聽到這句話,沈星繁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偏過頭,唇角牽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沒想到吧,我他媽喜歡你。”
這個她從來不敢想的可能性,就這麼被他輕飄飄地砸落在她的心口,發出震耳欲聾的響。
江礪撈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立在床邊看著她。適才的戾氣已經全部收起,神色又恢復了一貫的慵懶。
“你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辦,那麼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你那些愧疚、痛苦、糾結都收好,和我在一起。”
“第二、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