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發現了這一幕,但不敢多說話,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到了富態老人家的一旁。
“媽,這位是?”白余天看向了富態老人家,眼眸中全然沒有老婦人那種顧忌與敬畏。
“他是誰你還無權知道,就是你媽都沒有這個資格。”包航不等富態老人家開口,就搶先回答了白余天的問題。
這話白余天是不相信的,回頭想問老婦人是不是這樣一回事。
但迎接她的卻是老婦人一記響亮的耳光,還有嚴厲的呵斥:“你到底懂不懂規矩,我都沒有說話,你廢話那麼多幹嘛?”
這話裡面很明顯有話。
其意思是在告訴白余天別亂說話。
到時候禍從口出,只怕她都救不了。
白余天不傻,一愣之下就聽出來了,他捂著臉連點頭:“媽,我知道了,知道了。”
說完,他就退的遠遠的,站在套間的門口不敢有任何動作。
老婦人鬆了一口氣,拘謹的看向了富態老人家:“您有什麼事情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好。”富態老人家接過了瓜子遞來的茶水,眼眸中有著冷意:“當初讓你跟白富海管理和田市,是不是讓你為當地的老百姓辦實事來著?”
“這個……”
老婦人呆住了。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
那是因為富態老人家不提起,她幾乎都不記得有這回事了。
富態老人家看出來了,臉上的冷意更盛:“我就知道你跟白家在接管了和田市的管理權後,會忘記初衷,會忘記我對你的期望,但你知道嗎?這還不是讓我最失望的地方。”
“最失望的是,你居然放縱顧軍這樣的小人在和田市任意妄為,這是你這個做姑母的該做的嗎?”
“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知道嗎?”
“我……我知道。”老婦人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你現在知道哭了?只怕已經晚了。”富態老人家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根據相關部門的調查,顧軍旗下的十幾家公司偷稅漏稅嚴重,其中好些還跟你們白家有關。”
“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辦?”說到這,富態老人家看向了老婦人。
“不會的,顧軍雖然為人圓滑,但在繳稅這方面,那是絕對不可能亂來。”老婦人聞言,那是連辯解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在裡面,還請您在多派人調查一下。”
“誤會?”富態老人家被氣笑了:“我也想是誤會啊!因為我至始至終都不相信你會任人唯親,但你知道嗎?劉星旗下的這棟供銷大廈,一個月繳的稅就比顧軍在國內的所有公司都還多,生意好的那一個月,甚至是兩倍還有餘。”
“再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想懷疑,那都得懷疑了,因為顧軍可是國內的首富,身家達到了數百億啊!”
“不!這不可能的,供銷大廈繳稅怎麼可能比顧軍所有公司的總和還要多。”老婦人慌了,眼眸中有著惶恐:“它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我住在附近那可是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是嗎?”富態老人家朝門口的一個黑衣人招了招手。
黑衣人見狀,快步走了進來。
然後將手中的一個賬本遞給了富態老人家。
“看看吧!這是供銷大廈詳細的繳稅清單,至於顧軍旗下公司的繳稅清單,你心裡面應該有本賬,所以我就不給你看了,看了你只會更加的傷心。”富態老人家指了指賬本,然後輕聲說道。
“好!好!”老婦人連忙拿過賬本看了起來。
白余天也湊了過來。
他倒想看看,這個供銷大廈一個月能繳稅多少。
片刻之後,母子倆看著看著這臉色就變了。
尤其是老婦人,她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供銷大廈一個月的繳稅居然都能高達兩百多萬,它……它有那樣賺錢嗎?”
“賺不賺錢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供銷大廈是按照相關規定去繳稅的,而且還享受了一定的優惠政策,要不然只怕會更多。”富態老人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可是顧軍旗下的所有公司呢!加起來最多的一個月一百萬都沒有,這正常嗎?”
“我……我……”老婦人回答不上來了。
“我倒是認為,顧軍旗下的公司最近這兩年可能沒賺多少錢,所以繳的稅少了。”白余天見狀,連忙訕笑著幫忙說了一句話。
“哦……是嗎?”富態老人家淡笑看著白余天:“那我們現在不說這繳稅的事情,說說顧軍抓王總監的事情吧!他每個月都按時繳稅,進貨的渠道,也是相關部門稽核並且驗收合格的,再這樣的情況下,顧軍憑什麼抓他?”
“是他殺人了嗎?”